"是。"
妫语侧眼朝小秋一看,"好了没?"
小秋一惊,"皇,皇上......"
"差不多就行了。"妫语拿起一边侍从捧着的由金毡国进贡的冬日护耳的貂皮卧兔儿,自己将长发一挽,套上。外观上倒也不见有丝毫零乱。她瞅了眼镜子,见并无失仪之处,便起身走出煦春殿。
知云紧跟其后,前头还有两个小侍打着灯笼开道。
入得安元殿,刘郢华立时仆倒在地,"罪臣刘郢华参见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"
"平身,刘郢华,你好好的做你的兵曹,何来罪责?"妫语一双凤目精光微敛,扫过他,坐上首座。
刘郢华并没有起身,仍只伏地而跪,"臣有罪,臣未能劝阻南王与青王、西王同流合污,臣有罪,有罪......"
"南王?"妫语沉吟着,"他同什么流,合什么污了?"
刘郢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,"请皇上过目。"
知云将信呈在御前,妫语朝他看了眼,将信展天。
"南王齐冕足下:
近日天都之地,民怨鼎沸,所指者谁?公心必当自明久矣。昔枪刀映日,相约起事,在下与公互为相应,偶有失从,乃得兵败而降。现今兵权尽释,手无虎符,麾无旧将,昔之部众任人宰割。颜将军何罪?但因公之威势震慑朝廷乃而下狱。朝廷本见猜忌,今前茅相遇,我等愿得全尸犹恐不能矣。思及公乃堂堂皇室宗亲,却忍辱至此,我心痛焉。公何威赫,焉能做他人俎上鱼肉?以公大名,于百万军中,一呼当百应之,何不乘此朝廷无备之机,密许以事,我辈当恭从......"
"启禀皇上,青王、西王求见。"喜雨入殿禀报。
妫语抬眸冷笑一声,看了看时辰,又扫了眼阶前的刘郢华,自然明白了其中关节。"让他们到南书房......不,就叫他们在外殿候着吧。"青王、西王倒是机灵,眼看着朝廷要动他们了,就以牺牲南王作为代价来讨个功劳。果然是一条好计策呀!此番他们必是带了南王的罪证前来。这个刘郢华倒来得真是时候了!看来他们并未碰上前去围府的禁军。
"是。"
刘郢华伏在地上,本来坚定的心意忽然之间有了丝动摇。他没料到青王西王来得那么快,或者说是南王居然应承得那么快,看来他的话在南王心里根本没占到什么份量,想至此,他心冷了一半。
"刘郢华,这信所言的句句都真?"
他抿了抿唇,还是应道,"回皇上的话,臣以性命为证,臣所言句句属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