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。"内监长光应了声,退出煦春殿。
南王,终于等不及了么?
孙业环在榻上一闻此事,惊地勉力坐起,一阵咳嗽。"快......上奏女皇,这军机大事还得要闻君祥父子共论,咳咳咳......"
按理府地藩王有权处置其署下官吏,但柳昌之其人颇有清名,更何况,当初上任之际为的就是特别的考虑。南王若真无二心,小心担待还来不及。明知故犯,南王定是打算动了。
此番起事之端必是已故王妃仪鹛。当年先皇初即位便是忌惮这一个甥女才将其远远封在长泉府,不想如今南王仍是起事,打的是正牌皇室宗亲。虽说王妃忆薨,可还留下一女,后果堪虑啊。那闻君祥便是为着自己的后路也当与孙家倾力合作。
其实先皇与南王妃之间还有一段嫌怨在里边,当时俱是年轻貌美,免不了情海生波。这一层,孙业环知晓,却是不便说的。
孙预一听父亲之言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立刻递了牌子进宫,入得安元殿,却见闻君祥、闻谙、项平俱已在了。孙预递上奏本,也与各人招呼了下。
妫语细看一遍,交于项平。"南王私自扣押朝廷的人,其心已昭,想必已有准备。各位有何良策么?"
孙预沉吟着,"长泉府西接滇云府,东接平州,南王必定已打通了滇云西王这一关节,但平州应是已有准备。"
妫语转向闻君祥,"太傅以为呢?"
"臣也如此以为。平州素训水军五万,本是提防倭寇,从无闲置,今日正好与南王对上,也可抵他一抵。"
"如此,应即授平州临事专阃之权。"孙预立即跟上。
"不妥。"项平自入殿后一直不曾吭声,此时却直言反对。孙闻二人也是一愣。
"皇上,前年调任的平州将军素与统军金相和有隙,但却与折衡都尉沙宇交厚,而此人曾是南王家臣,与南王世子齐雷恒颇有交情。"
"这样的人为何还用在这种地方?"妫语闻言脸色一沉,凤目扫过冷汗涔涔的闻谙,"是谁委的任?荐的举?"
"是......是臣,"闻谙声音略抖地跪下,忙磕头请罪,"臣有罪,......一时察人不明......"
妫语朝闻君祥看了一眼,忍下一口气,"此事暂且记着。太傅,你旧一直统掌军政,现今如此情势,好歹也荐个大将出来。"
闻君祥咽了咽口水,"臣以为湘州止郡的水军都尉阮风堪当大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