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纮莞尔,也不一定。
谢知怔了怔,对秦纮说:五哥,难道你想现在就要跟拓跋曜动手?
秦纮道:只要他不抢你,我不会现在跟他动手。
谢知失笑,怎么可能?她再自恋都不觉得拓跋曜会抢自己,依照古代的标准,她已经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中老年妇女,早人老珠黄,拓跋曜或许对自己有执念,可那也是对十几年的自己,而不是现在的自己。
秦纮却没笑,他温柔的摩挲着谢知的脸,怎么不可能?要是我是拓跋曜,江山初定,现在肯定想杀了我,别的庸脂俗粉又怎么能跟你比。
谢知眉头紧蹙,五哥看自己向来带着城墙厚的光圈,在他心中自己是千好万好,所以她也不跟五哥辩解自己好不好,谁不乐意多听好话?但正事还是要商量的,难道是我们最近动作太大,让他起了疑心?谢知思来想去,也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。
秦纮说:他这些年所有注意力都在南边,我们这里又做的隐秘,他不可能会知道,他就是想收拾秦家。
谢知默然,魏国的柱国大将军之位是世袭的,这点在别的朝代都很少见的,只听过世袭的爵位,没听过世袭的实权官员。拓跋曜想要独掌大权,首当其冲的就要整顿军权,秦家又因为自己特别碍拓跋曜的眼,拓跋曜现在南征归来,会首当其冲收拾秦家也不奇怪。
他本来不是想让秦绍取代父亲吗?怎么现在不用秦绍了?秦纮是嫡子,拓跋曜弃秦纮不用,一心扶植秦绍,显然是打了用秦绍对付秦家的主意。秦绍也一直勤勤恳恳的做着拓跋曜手中的刀,怎么现在拓跋曜会突然越过秦绍,直接对秦家动手?
因为秦绍想中途退出。秦纮淡淡道,秦绍写给秦纮的信,秦纮尚未收到,但秦宗言写来的信中已经详细提起这件事,秦纮看后只觉好笑,他这大哥真当朝堂争斗是小儿过家家?
谢知略一思忖问:他这是后悔了?想像你求助?谢知挺能理解秦绍,谁都想好好活着,他怎么确定你有救他的能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