汝南王温温笑道:我来之前父亲就叮嘱过我,说我年纪还小,担不了大任,让我多听伯父的话。
在场王爷很多,可能被汝南王称为伯父的没几人,大部分人都受不起,他们都不是太|祖嫡脉。京兆王很是洋洋得意的说:既然如此,我也就倚老卖老替三郎你下令了。
汝南王颔首道:有劳伯父费心。
谢灏和秦宗言看着京兆王趾高气扬的吩咐官员征徭役,抓壮丁建造太后寝陵。对他不再关注,这种蠢货没必要多费心,两人关心的是汝南王,他到底是真年幼不懂事,还是有意抬高京兆王?皇家的孩子果然没一个简单的。
谢灏见汝南王满脸疲色,上前对汝南王道:大王,你奔波一路辛苦,不如先回行宫休息?
汝南王微微颔首说:孤累了,一切有劳伯父和先生。
京兆王和谢灏同时应是,京兆王斜眼看着谢灏和秦宗言,自从上次他想从秦宗言手中夺取高度酒配方失败,他一直看秦宗言不顺眼。现在他亲家又来跟自己抢平城,他看两人更不顺眼。
平城是魏国的旧都,城内有皇宫,魏国迁都长安后,皇宫便改成行宫,只在陛下来旧都时使用。只是魏国迁都几十年无论是拓跋曜还是天和帝都不曾来过平城。汝南王也是第一次看到旧时的皇宫,虽不及长安宫室那么奢华,但不失皇家的巍峨大气,他走入早已经清扫干净的偏殿。正殿是皇帝驾临才会开放的,他是皇子,只能住在偏殿。
大王。一声娇柔的声音响起,一名齿白唇红、容貌娟丽的内侍端着白巾款步走来,奴婢伺候您洗漱。
汝南王见这内侍容貌清秀、举手投足尽是媚态,心知他是有心人给自己准备的大礼,阿姆呢?汝南王既没有被内侍所迷惑,也没有恼怒内侍身后人的别有用心,他只好奇他的乳母和贴身大内饰怎么会让此人靠近自己。
小内侍一怔,随即赔笑说:于傅姆在整理行装,奴婢想大王不能没人伺候,就特地来伺候大王。
汝南王眉头不易察觉的微皱,已猜到内侍的身后人是谁?除了京兆王,还有谁可以同时调开自己乳母和内侍?把巾帕放下,退下。宫里阴私事极多,汝南王幼时洗漱都是林昭仪和他乳母亲自伺候的,等他长大点就是自己洗漱,从不让小内侍近身伺候。汝南王知道自己的四弟私下喜欢跟小内侍玩耍,阿娘说这是因为四弟生母早逝,养母对他不上心的缘故,他千万不能学四弟那样。汝南王一直牢记母亲的教导。母亲是永远不会害自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