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女人玉面淡拂,般般入画,眉眼生得极其好看,让人不由的想多看一下。
这一刻,他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砰砰乱撞。
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了!
纪云舒甚觉不妥,立刻将他推开,身子侧到一旁,说:多谢。
洛阳脸上的痞气尽收,带着几分尴尬与羞涩,眼里竟又带着几分暗喜。他挪了挪脚步,喉咙里就像有火在燃烧一样,将他的话悉数堵住,为了掩盖这突然涌上的各种情愫,他赶紧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耳朵,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,道出一
句:举手之劳,要是你真的掉下去,别人会以为是我推的你,到时候把我送去见官,我岂不是亏大了。
汗!
这小子,总能将任何正经的话题扯成这般不正经。
总之多谢了!她说完要走,几步后又停了下来,转身说,还有,你自己注意一点,晚上最好不要睡得太沉!
提醒!
洛阳摸不着头脑,也懒得琢磨她的话。
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愣愣出神。
船行驶了一天,沿着江河往上而行。
到了三峡境地!
途经元和镇。
从船上远远望去,就能看到元和镇万家灯火,几乎笼罩了整个山脉。
纪云舒所在的船舱正好有扇对着元和镇的窗户。
她趴在窗台上,目光一直盯着那边,随着大船不断往前行驶,那一点点的灯火也渐渐消失在眼前。
哎
每每深夜降临,她心里就会格外难受,就像有羽毛在自己的骨头缝里不断拨动,让她无处可挠。
只要闭上眼睛,眼前就会映入景容的模样。
可是一睁开眼,看到的,却是无尽的黑夜。
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银针,生生在自己身上扎出了无数的小孔。
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脑海里映入的却是离川那张戴着面具的脸。
我叫离川!
这句话也一直在她心头萦绕,挥之不去。
离川!景容!
究竟当年发生了什么事?
让他连她都忘了。
不知不觉,她已然落了泪,只是那泪水滑在脸颊的时候她都完全不知。
直到泪水滴在手背上,她才恍觉过来
已夜深。
温澈从阁间里出来,站在船头上,将那些守夜的人都支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