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还死了,你还在为他说话!
我句句属实。
哼,好一句句句属实!若不是本王在恭士林死之前答应了他,不会要你的命,否则,我早就已经命人将你杀了!那拓的狠意尽数写在了脸上。
什么?
是恭士林在死前求他,让他放过自己?
景萱胸口猛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下。
仿佛将自己的五脏内服搅得天翻地覆。
血肉模糊。
可即便心头波澜众多,她依旧忍着痛意。
脸上风平浪静。那拓逼近她一步,继续道:你听着,我虽然答应他不会杀你,但如果你要耍花样的话,我一样可以让你求生不得、求死不能!你最好安分守己,不要再给本王招惹是非,
只有这样,才能保你一生平安。
景萱目光低垂,涣散无神。
这番话,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?
还是没有听进去?
她只是嘴角含着一丝苦笑,淡淡道:我活与不活,都已经不重要了,王爷如果坚信心中所想,那我无话可说!至于我给王爷送香,无非就是想王爷的精神好一些。
十分真诚。
那拓看着眼前的小白兔,转而一想,这个女人能暗算自己什么呢?
她现在就等于只有半条命而已。
一个弱质女流,自己一双手就能掐死她。
想算计自己,根本不可能。
哼!最好如此。
言罢,他转身离开。
可脚到门口又停了下来。
原本十分凌厉的眼神忽然渐渐沉了下去,头也不回的说了句:你调制的香确实有用,这几天,我也的确觉得精神很多。
语气温柔很多。
景萱看着他的后背,双手紧紧握在一起,说:王爷喜欢就好。
话都还没说完,那拓已经扬长而去。
来也匆匆。
去也匆匆。
每次那拓来这里,景萱必定全身上下落满伤。
但是这一回,景萱总算没有再伤痕累累。
她嘴角原本挂着的一丝苦笑,渐渐变得阴森。
那张楚楚动人、风平浪静的脸上也狰狞许多。
恨!
心里的恨!
她现在活着唯一的信念,就是要看着那拓失去所有,也尝一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只要还有一口气!
她就会赴汤蹈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