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恭士林没有听他的话:爹,事到如今,我必须要去一趟城司部。
我说的话,你是没有听到吗?我说让你退下就退下,总之,今日任何人都不能带你走。恭左相近乎于咆哮。
孩儿心意已决!
闭嘴
爹,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也知道将面临什么。
恭左相被他气得咬牙切齿,扬手便准备朝他脸上挥去,但手扬在半空中时,又忽地顿住!
掌心似火烧着一般。
却又抖得厉害。
最后,恭左相紧握拳头,手臂用力甩下,到底没有打下去。
他含着泪水,满脸褶皱。
浑身不禁在颤。
而那紧攥的拳头更是青筋直爆。
似是这一刻,他已老了十几岁!
恭士林望着自己的父亲,心里愧疚难当,也十分痛心。
但是他已经躲了六年!
不想再继续躲下去了。
爹,是孩儿不孝!但事情已经如此,我必须走这一趟,无论结果如何,我都心甘情愿。他坚持着。
恭左相恼怒,也痛心疾首。
只是在众人面前,还是不能失了威严。
他极力克制着心中的那股情绪。
张了张嘴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最终,恭士林已迈开步子,朝外走去。
见状,城司部的侍卫们纷纷散去两旁。
相府里那些带刀侍卫也一并退开。
为他腾出了一条可行的路。
没人敢拦。
而李成也随后带着自己的人走了。
自然,恭左相和平阳侯也一同跟去了城司部。
两炷香后,城司部里。
开堂审案。
一派严肃的气氛。
里头的官员们皆屏住呼吸,不敢出声。
一个个,都脸色凝重!
李成一身官服,威严十足的坐在高堂的四方桌后。
他你头顶上悬挂着一块刻有明公韦德字样的牌匾。
堂中央,恭士林站着。
他神色平静,看不出任何。
一席素袍,弱不禁风。
这样一个长相俊朗,彬彬有礼的文生,谁会相信他竟是杀害杜慕白的凶手?
而大堂的左侧,恭左相横眉眯眼的坐在那儿,一双手,紧紧的抓着椅子的把手。
而他的对面,大堂的右侧,平阳侯也已经已落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