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不奇怪,毕竟一个常年行走在江湖上,又在草原上待过的人确实很难适应得了。
景容轻皱了下眉:然后呢?
他硬是不肯进屋睡,要在院子里打地铺。
那怎么行?怎么说他也是本王的客人,若睡在地上可不行。
可他就是要睡!
现在都快入冬了,睡在地上是会着凉的,罢了,本王过去一趟。
他刚打算去劝自己大舅子上床睡,立刻就被纪云舒拉住了。
她说:你衣服没穿,身上的伤也还没有上药,好好坐着,让我给你上了药再说。
那
纪云舒打断他的话,转而与琅泊说:琅大哥,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,无论如何,你都要劝说他到床上去睡。
啊?我?琅泊用手指头指着自己。
嗯,就是你,赶紧去吧。
无奈!
琅泊只好去了。
纪云舒便将景容按着坐了下来,开始扒他的衣服。
景容死拽着:让丫头来就行。
我知道你担心我看到你的伤口后会难过,所以一直避开。
云舒
你越是瞒着我,我就越是担心。她不再给景容说话反驳的机会,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给拔干净了。
景容光着膀子,露出了胸前、后背和手臂上的伤口。
伤口虽然渐渐结痂了,可后背上却有好几处伤口都裂开了。
此时还溢出了些许的血!纪云舒眼睛一红,却强忍着不落泪,拿出药轻轻的给他后背上药,一边嘱咐:这些伤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痊愈,这段时间你一定不能大动,大夫开的药每天都要喝,很多东西也不能吃,最重要的是不能沾
水,还有
她嘱咐的话都还没有说完,景容就说:你要是担心,不如搬来我屋里,时时刻刻盯着我不是更好。
你还皮?
我是认真的。景容侧眸看着她。
纪云舒脸部一红,说:等你伤好了再说。
好,那本王就尽快养好伤,将你接来我屋中。景容笑着。
纪云舒也没再搭理他,继续给他上药。
伤口处的血一点点的往下流着。
过了一会,景容眉心轻皱,问:其实三爷的意思,你是不是造就猜到了?
她正在上药的手稍顿了一下,继续擦,说:我只是有些怀疑而已。
说说看。当年我娘来大临的时候正是胡邑内乱的那一年,三爷说我爹是一个官宦子弟,在逃难的时候死了,她护送我娘到大临,可是就算胡邑内乱,为何会有人追他们?我之前就想到了那一点,但是三爷不肯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