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舒扑进了他的怀中,哭得满脸是泪。
景容呃了一声。
胸口一阵作疼!
纪云舒立刻离开了他的怀中,怎么了?
景容摸着自己的胸口。
你受伤了?让我看看。
景容一把握住她的手,将她搂入怀中,将脸埋进了她细腻的脖颈处。
我没事,只是在那条死人河被荆棘所伤,但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。
她双手抵在他的腰上,稍稍用了下力气,说:不行,你让我看看伤口。
云舒!他始终不愿松开她,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,说,让我这样抱着你吧。
那一刻,纪云舒不再去推他,就这样任由他抱着自己。
她哭得满脸眼泪,浑身抖颤。
景容闭着眼睛,享受着此刻处于二人的时间。
过了许久,他说:你知道吗?当时跳下去那一刻,我满脑子都是你,我不知道,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,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再也见不到你。
他最怕的,就是失去纪云舒。
而纪云舒最怕的,也是失去他!
一天后。
景容和纪云舒回京了。
白音仍旧留在了侯辽。
木扎尔的死,侯辽群龙无首,都指望着三爷能带领大家重新开始。
三爷却身负重伤,加上莫若和唐思的死对他打击实在太大,当天便卧病在床。
莫若端着药进去,放在他的床边。
没有打扰!
就在他打算出去的时候,三爷忽然睁开了眼睛,喊了他一声。
白音脚步一顿,坐到他的床边。
三爷?
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。
什么事?
三爷咳嗽了一声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他脸上苍白,眼神虚弱无力,缓了好一会。
白音将药端了来,说:先将药喝了吧。
三爷接过那晚药,喝了一半就放下了。
这药还是按照莫若的药方熬的。
入了喉,让人稍微精神了不少。
你将那块牌子和那张画像拿出来。
白音便将那块正正方方的牌子和自己母亲的画像拿了出来。
递给他!
三爷?你要这个做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