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我就在这等你,哪也不去。
她最后为他整理了一遍盔甲,目送着他上马离开。
那道高大的背影,伟岸挺拔。
渐渐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
她眸子轻闪,转身跑上了城楼,指望还能再看一看景容。
可远处已经被白雾笼罩得严严实实,视线难以透过。
她紧攥着手心,指甲泛白。
在城楼上站了许久。
十一月份,草原上的风如刀子一般滚过。
景容与纪桓骑马同行,前有将士举旗开路,后有琅泊和几十个将士跟随其后。
他们不是去打仗,是去谈判的,所以带的人极少。
到了侯辽,木扎尔盛宴款待。
这一礼节让所有人都不明白,按道理,大临和侯辽如今的关系,足够木扎尔将景容活剐了,偏偏没剐他,还用草原上最隆重的礼待他。
此次盛宴进行了两天两夜。
而这两日里,谁也没有谈及归顺的事情。
最后一天,景容喝完了手边放置的最后一杯酒。
木扎尔将自己的人遣了出去,只留下三爷。
景容也让纪桓和琅泊出去了。
三人闭帐而谈。
气氛凝重。
你先前助我们灭了越丹,这两日的盛宴是用来谢你的。木扎尔举杯。
原来这是一次感谢宴!
景容说:当初帮你们,也有我的私人原因。
不管怎么样,还是要谢你,现在谢也谢完了,我们也该开门见山了。木扎尔终于直入了主题。
之前宴席的轻松也一扫而去。
景容眉心轻蹙,转动着手中那个空酒杯,认真道:木扎尔,此次我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跟你们兵戎相见
要我们归顺,是不可能的!
还有第二个选择。
退西三百里?木扎尔显然觉得这第二个选择更加可笑,沉了口气,非常明确的说,这两个选择都不可行!
这个回答是在景容的意料之中的。
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让木扎尔立刻点头答应,毕竟这对一个部落的首领来说本来就是件难事,不然,他也不会亲自来一趟。
他心平气和的说:我亲自来找你们,就是为了避免一场没有必要的战争。
一直沉默的三爷接了他的话尾:你所说的没有必要,就是劝我们归顺?
景容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