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还是撑过来了,可是自从我们将爹和大哥的遗体运送回锦江之后,二哥就像变了个人,没日没夜的喝酒,什么都不管,什么都不问,无论我怎么劝,他都听不进去。大姐又整天神神叨叨,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现在的,
倒是灵芝那丫头还算懂事,现在也长得越发机灵了,还会替我分忧。
倒有了一丝安慰。
整番下来,只有一个主题,就是惨!
太惨了!
但纪家弄成今天这样,也是因果报应。纪云舒已经得知了自己的身世,她与纪家可以说毫无干系,甚至连养育之恩都有些牵强,但毕竟那是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,心里难免还是有些伤感,但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子,一想到她曾经做过
无数让人觉得可怕又发指的事,此刻心里的伤感就又被一一抹去了。
但说到底,该!
她沉声:二哥一向好强,本是先皇亲封的长林将军,如今弄成这般,自然心里难以接受,希望他能早点振作吧。至于大姐,她虽失了心智,但好在将以前种种都忘了,是福不是祸。
纪婉欣点头,又问,那云舒,你可好?我听说你和容王已经离开京城了,怎么又回来了?
这
不好说!
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反而问:皇上为什么会宣你进京入宫?
纪婉欣摇摇头:我也不知道,圣旨是突然送到家里的,不敢耽误时间,就立刻来了。
什么理由?
说我刺绣的手艺好,所以让我进宫到坊锦司。
这理头也太牵强了!
纪云舒心里拧着一团线,密密麻麻的,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卫奕会下这道圣旨?
纪婉欣见她出神,轻喊了一声:云舒,你怎么了?
没事。
两人又寒暄会。
纪婉欣将这一年在家中的事都告诉她,纪云舒则静静听着。
看时间也不早了,她便送纪婉欣上了马车。
而纪婉欣上马车前,紧紧握住她的手,说:云舒,不管当初发生什么事情,都已经过去了,我希望你我还是好姐妹。
满眼期盼。
但
一次不忠,百次不用!
纪婉欣纵使百般可怜,也掩盖不住她做的那些恶心事。
纪云舒也是铁了心的不会再信任这个女人。
妈妈从小告诉我,越是漂亮的女人,就越是歹毒!
她将手中从纪婉欣的手中抽出,说:不送了。
纪婉欣脸上落了一丝失望,又很快掩了过去,微微一笑。
她上了马车,走了。
纪云舒看着那辆马车,心思微沉。
马上内,纪婉欣垂目看着自己的手,冷笑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