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舒告诉他:这是用陶泥捏的头颅,还没弄好。
什么是头颅?
她手指点了点他的头,就是你的小脑袋。
那什么是陶泥?
就是用来捏各种形状的东西。
那可以捏糖果吗?齐立舔了舔唇。
纪云舒被他那模样给逗笑了,还真想用陶泥给他捏个糖果,可小家伙的兴趣一下又跑偏了,跑到书桌前,盯着上面铺着的各种图纸看。
那都是纪云舒画的头颅分解图,一张张十分精致。
齐立眼前一亮,眨巴着眼睛使劲看。
却瞧不出什么究竟来。
纪云舒也不打扰他,让他继续踮着脚看。
这时
门口急匆匆的跑来个丫头,进来朝纪云舒俯了俯身,纪姑娘,齐大人要走了,让齐小公子过去。
齐立被带走后,纪云舒也去了前厅。
正好齐大人把自己儿子带走了!
景容站在庭院外头,双手负在身后,神色凝重,那冷厉深邃的目光让人难以捉摸到他此时的情绪。
纪云舒走到他身旁,看着那张处在逆光中的侧脸,冷若寒冰。
她张了张嘴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
不知是该说什么?
还是该问什么?
良久
景容望着璀璨的星空,道了句:权力地位,真的很重要吗?
呃!
纪云舒一颤:皇上他
景容扭头,对上她那双湿润的眼睛:朝堂上的事交给我来办。
那你打算怎么办?
他俨然道:朝野上下一日不稳,我便一日不退,后日,我会重新入朝,整治朝纲。
这是明显要和卫奕对着干的架势!
语毕。
他拉住纪云舒冰冷的手,答应我,这件事能避多远就避多远!你专心去查余大理的案子,旁的事,不要管。
纪云舒心头一酸,语气哽咽道:你让我如何避而远之?
今日坐在皇位上的人,不仅是大临的天子,还是卫奕啊。
她身子抖颤的厉害!
景容:我知道你的心情,我也希望这一切只是我想多了,你让我信他,可我何曾不信过他?若是不信,我也不会
不会什么?
不会更改遗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