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子人被擒住!
大火瞬间笼罩了他。
热!
热!
呃?
祁祯帝从床上坐起,已大汗淋漓!
原来只是一场梦!
却十分真切。
他坐在床上喘着气,良久也未抚平。
吱嘎。
屋内的窗忽然开了,冷风卷了进来,吹起床边的纱幔飘扬而起,迎着屋子里的微光,晃乱了视线。
祁祯帝本就余惊未散,刚伸手扒开面前的纱幔,就看到一道身影落在外面。
谁?
神经异常紧张。
只见张全伏身急匆匆进来,皇上,是奴才。
他这才松了口气,拂着袖子擦了一把汗。
皇上可是做噩梦了?张全问。
他沉声下床,拖着有些佝偻的身子艰难的走出内殿。
张全赶紧抱来衣裳为他披上。
夜已深了,皇上还是别出去了。
朕睡不着。
无奈,只好命人重新掌了一盏灯,端了一壶热茶为他倒上。
祁祯帝却没有心思饮下,举步走出阜阳殿,这会,大雪已经停了。
他看着偌大的皇宫灯火通红,眼眸不禁深了几寸。
这是他的天下,是他的手和脚啊。
张全寻思问道,皇上可是想起了以前的事?
他说:知朕者,莫若你。
老奴跟随皇上身边多年,自是明白。
随即,祁祯帝避退了门外守夜的几个太监,望着宫外的方向,沉声道: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,可朕每每想起,都觉得十分痛心,为何?为何朕会与景历走到那一步?
语气悲凉!
更多的,却是无奈。稍顿后,又道,朕每次想起当年还未登基时,景历时常来八王府与朕下棋,他棋艺精湛,几乎盘盘都胜朕半子,朕偶赢一回,也是他让的,他时常说,朕是心思未定,下棋不凝,故而总输,是啊,朕无心
下棋,何来赢?可若能再回到当年该多好,这大好江山,朕也愿输给他,只可惜,朕终究别无选择,命,从一出生就是定好的,先皇是,朕也是,将来的储君也是。
苦笑!
张全跟随他身边多年,自是明白的,脑海中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,上前说,奴才有一愚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