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舒低着头,跟在余少卿身后离开。
但
就在她从那个狱卒身边经过的时候,那狱卒却觉得有些奇怪,杵在原地想了想,直到身边的狱卒撞了撞他。
想什么呢?
你有没有发现余大人身边的那个人有些奇怪。
奇怪?那里奇怪?你是不是想多了。
他摇摇头,也没再说什么,跟着出去了。
刑部大牢外,景容的马车在等候。
二人上了马车,景容就吩咐人赶紧离开。
路上。
问出什么来了吗?景容问。
纪云舒眉头紧锁,人不是他杀的,但凶手在行凶的时候,他就在现场。
呃!
然后呢?
当我问及那人是不是张家村的人时,他很激动,甚至一脸痛苦,像是有苦难言,刻意在隐瞒什么一样。
景容:隐瞒?为何要隐瞒?为何人隐瞒?
不知道。
余少卿接话,纪先生,现在能证明张大齐不是凶手的证据根本没有,可明日就要处斩了,怎么办啊。
总是凶手不是他,就不能让他枉死。
景容沉着脸:但我们没有证据。
是啊!
没有证据。
发愁!
短短的时间里,根本来得及去找新的证据。
回到容王府后,纪云舒一直没有说话,默默坐在院子里,一动不动。
直到晚上。
丫头们劝了好几回,一杯热茶接着一杯的送过去,直到渐渐变凉,也没见纪云舒动过。
景容一来,就看到她独自坐在院子里。
丫头们赶紧说,王爷,先生这样都一下午了,东西不吃,水也不喝。
景容二话不说,将那杯刚刚倒满的茶接了过来。
吩咐,你们都退下吧。
是。
他端着那杯茶走了过去,在纪云舒对面坐下,将茶放置在她手边,说,天气这么冷,喝口热茶暖暖身。
可她依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后一刻,景容握住她冰冷的手,说,云舒,你已经尽力了,本王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,也坚信张大齐不是凶手,可案子已经定下,你我改变不了。
不是的。
云舒
难道明知一个人是冤枉的,还要将他送上断头台吗?
你就这么坚信他不是凶手。
是。她十分肯定,反抓着景容的手,这个案子有太多遗漏点,如果没有查明就断定凶手,那就是草菅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