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关押张大齐的牢房后。
狱卒说,大人,人就在里面,不过人押送到刑部的时候就已经说不出话来了,恐怕你也问不出什么来。
这个你就不用管了,将门打开就行。
啊?
啊什么啊?
他是重犯,大人还是在外头问比较好。狱卒好声好语。
余少卿丢了他一记狠眼,你也知道他说不出话来,隔着木桩,你让本官怎么问?
这
打开。
狱卒巍巍颤颤,只好掏出钥匙将门打开。
余少卿,你退下吧,大理寺问案,旁人不得听,若是有事自会叫你。
是。
狱卒退下。
人走后,纪云舒松了一口气。
余少卿赶紧说,纪先生,你进去问,我在外头守着。
嗯。她赶忙进去。
牢房内,张大齐像死人一样瘫在地上,身上的衣服被抽得血痕斑斑,血液沾得稻草上到处都是,他一双深凹无力的眼睛微微眯着,盯在监牢的天花板上一动不动,张了张满口是血的嘴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蹲下来,唤了几句。
张大齐?张大齐?
张大齐呃呃呃了几声,眉头皱到了一块。
似是害怕!
你不用怕,我是来帮你的。语气轻和。
呃
他挣扎了一小会,总算安静下来。
纪云舒:你如果想活命,就老老实实将事情告诉我,我会问你一些事,若是,你就点头,若不是,你就摇头。
张大齐张了张嘴,似乎明白。
人是不是你杀的?
呃!
艰难摇头。
你虽没有杀人,但当时你在现场,是吗?
没有回应。
事到如今,你无需再有顾虑,也无需包庇谁。
呃。
你当时就在现场,亲眼看到凶手杀人了对不对?
张大齐一脸难受、痛苦,脸上那七道伤疤仿佛都皱在了一块,似乎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好一会,他才点头,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。
纪云舒继续问,那人,你认识?也是张家村的,是不是?
问到这里,张大齐突然大声喘气,双手死死抓着地上染血的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