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咳嗽起来。
差点咳出了血。
张全见状,立刻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,皇上,注意身体。
畜生。
祁祯帝手一挥!
杯子落地,砸得稀巴烂。
这时,宦官进来,手里捧着一道圣旨。
皇上,这是要送到御府给容王的圣旨,等皇上盖章。
祁祯帝突然眼神一定,拿上来。
宦官将其递来。
圣旨摊开在桌案上,上面所写,就是他昨天在朝上的口谕。
可
他迟迟都没有在上面盖章,反而将那道圣旨揉捏在手里,起了褶皱。
旁边的张全察觉出了什么,躬身道,皇上,你不会是想
呃!
祁祯帝眯着眼睛,嘴里道出一句,天下未定,谁也不能逼朕。
手中那份圣旨被他撕烂,丢在一边。
张全明白他的意思,立刻取来新纸,摊平在桌上,碾磨递笔。
祁祯帝重新写了一道圣旨,最后,将玉玺盖了上去。
最后将圣旨放到了一个黄皮竹筒内,交给宦官,立刻送去御府,不得耽误时间,也不得向任何人透漏圣旨另改的事。
是!
宦官捧着那道加密的圣旨,出了殿。
而那道送去给景容的圣旨上究竟写着什么,也只有祁祯帝和张全知道。
很快,亦王府就收到了大臣上奏提举他为太子的事!
他没有因此开心,反而十分震惊。
这表面上是对他有利,可实则,跟上次吏部上奏景容的事是异曲同工,非但不能没有给他带来半点利益,还会将他置于水深火热之中,让原本就多疑猜忌的祁祯帝以为他要越权了。
越权,多大的罪名啊!
说到底,他现在只是一个王爷,身边有再多的人拥立他又如何?他面对的,是皇帝,一个在皇位上坐了二十年的老算计,无论是精明还谋算,都要比他强。
更何况,那还是他的老子。
而他不明白的是
群臣上书,为何这么突然?
是啊,为何这么突然?
昨天皇上才下令让景容留在御府继续查案,今天大臣们就开始上书,要皇上提举他为太子,会不会太巧了?
他叫来斗泉,问,这次的事情,是谁发起的?
斗泉摇头,不清楚,可能那些大臣认为容王再无回京的机会,所以才会立拥王爷为太子了。
就怕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王爷为何会有这般顾虑?
不是顾虑,是担心,父皇多疑,如今这个时候大臣上书,对本王的局面非常不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