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居家的贡米,十担,从某地运送至某地,运送给谁,运送时间是多久,中间经过多少个驿站才到的御府驿站,存留时间是多久。
都一一记载详述。
还有宣城的瓷器、北梁的雨伞、泸州城沈家的玉石
景容合上,脑仁有些作疼,揉了揉太阳穴,手肘撑在旁边的桌案上,垂头闭目。
琅泊上前道,王爷,不如属下给王爷看一看吧,若有疑点之处,便整理好拿来,由您再过一遍。
不必了,本王休息一会就好,你先退下,将我交代你的事先通知路江。
是!
琅泊出去。
卯时!
闷闷的天突然电闪雷鸣,乌压压一片的云压在头顶上空,刮起了大风,那树叶飕飕作响,迎着小雨左右摇晃,越演越烈,雨也越来越大。
因这场雨来得实在太突然,纪云舒有些措手不及,赶紧命人将院子里摆放的骸骨摆到屋子里去,可骸骨还是淋湿了。
那块白布湿哒哒往下淌着水,顺着桌角边上,流到地上。
干净的地面上湿了一大片。
谢大娘用自己的衣裳一遍一遍的擦拭那具骸骨,眼泪直流。
纪云舒往外头一看,才瞧见之前放在白布上的那布娃娃滚在一盆花的旁边,正被雨水淋打得着。
她二话不说便冲出了房间。
纪先生?
妆儿赶紧拿上一把伞追了出去,打在了她的头上。
她将地上的布娃娃捡起,原本就有些脏的粗布变得更肮脏不堪,冰冷的雨水也从那渐渐笨重起来的棉花布里头渗了出来。
她手心一紧,想将其拧干。
只是
手心刚刚用力,布娃娃还未被她抓成一团,那棉花里便有什么东西抵了一下,她手一松。
先生,怎么了?
这里头,好像有东西。
妆儿诧异,这娃娃里能有什么东西?
纪云舒皱眉,用手捏了几下,里面那团棉花里确实藏有东西,那东西很小,但是很硬,摸一摸形状,有点儿像椭圆形,可圆形末端好像有个三角形,像一条鱼!
没错,是一条鱼的形状。
她突然想起之前乔子华说过的话,叶儿曾跟一个带有鱼形玉坠的男子有过来往,那布娃娃里面的鱼形形状的东西,该不会,就是那个男子的玉坠吧?
她本想再捏一捏!
可谢大娘不知何时冲了出去,一把将布娃娃夺了过去,一脸惊慌的看着她。
纪先生,这娃娃没什么可看的。她语气轻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