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舒却耐着性子,一一回答,在下之前也是在锦江衙门办事的,至于家中已经没人了。
嗯,没人了!
死光了!
她都已经被逐出了纪家,在外自然不能说自己是纪家的人,说白了,她是一个被踢出纪家家谱的孤儿。
无父无母。
文老爷听闻,有些感伤!
他说,若是纪先生不嫌弃,往后可以多来府上坐坐客,文某也十分欢迎。
多谢文老爷的邀请,有机会,在下自会来坐坐。
其实,她这个时候已经察觉出了端倪,先是文夫人对自己过度的关心,后又是文老爷对自己这般询问,实在太奇怪了!
在喝了好几杯茶之后,她便借着要上茅房的借口出去了一趟。
小厮领着她。
文府很大,而且布局也十分雅致。
后院,有一整块空地,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染缸,排列整齐,缸里的颜料五颜六色,映照在灰白的月光之下显得十分夺目。
再往旁边的回廊走去,又是一大块空地,此处则放置着很多竹子做的高架,上面晾着不同颜色的长布。
纪云舒上完茅后,在返回的时候,经过一间屋子。
那屋子门把上上着两把锁,而且看锁的材质,绝对是上乘,没有钥匙绝对打不开。
她多嘴,便问了小厮一声,这间屋子怎么上着两把锁?
小厮说,这是老爷的书房,前些年便开始上锁了,不让任何人进去。
哦?莫非这里头有什么东西?
这个就不清楚了,总之老爷不让人进去,平时也不让人进去打扫。
纪云舒点点头,也就不问了!
她有颗八卦的心。
想起之前小汐月说的话,说她在自己爹的书房里找到了几本书看后,他爹便将书房门给上锁了。
看文老爷也不像是那种小气的人,而且也不像十分爱惜书籍的癖好,怎么好端端的会将书房的门给锁了?
那里面莫非真的藏了什么?
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?
她一路想着,人已经到了厅外。
默默入席!
酒过三巡,众人又谈了一些别的事。
那文老爷便问起,不知王爷此次来御府所为何事?
景容端起酒喝了一口,游山玩水。
王爷好兴致。
倒没有文老爷好兴致,每日便在这染染布、晒晒布,这等日子,本王都羡嫉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