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哼?
为何这样问?
此事,与他的死有关。
一听,于夫子赶紧回,用的是右手。
那,是否他也会用左手写字,只是夫子不知?
不曾见他用过左手,应该,也不会,我是看着他长大的,他若用左手写字,我怎会不知道?
这才刚刚离开的纪先生,这会折回来,虽说是为了案件,可是看完了郭禾的习文后,怎么有问起这个无聊的问题来?
让人捉摸不透!
然而,她又继续问道,那么,书院里,可有人用左手写字?
没有。
确定没有啊!
纪云舒的心中的结似乎已经有了答案,嘴角上微微牵起一抹浅笑,却有些神秘,让人看不穿。
于夫子往前迈了一小步,问道,纪先生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来?
不是突然!她说道,而是因为此事关乎到郭禾的死,故而,便有些执拗了,望夫子不要介意。
可这左手与右手写字的区别,怎么会跟他的死扯上关系?
她扬了扬那清冽却复杂的眸,秀气的眉梢往下轻轻压皱了几分,自薄唇道出一句,因为在下觉得,那封看似是郭禾死前留下的信件,其实,并不是他写的。
呃!
这话从何而来?
于夫子沧桑的脸颊上徒升起了一抹苍白的气色,显然是惊得不轻!
白胡子下的唇抖颤了一下,质疑道,不是他写的?可那字迹,分明是他的,自不会有错。
不会有错?她竟被这话惹得心底一笑,那夫子有没有听说过三句话,乱物幻成丝,以雨而滂混,着落却无声。
大概的意思,便是说细细的丝条混合着从天而降的雨水而下,却没有雨水落地时的淅沥声,说白了,便是混淆视听,而说得更加仔细明白一些,便是说以假乱真,逃过众人眼球。
于夫子那原本就紧皱的眉又紧了几分,沉语问道,不妨直说。
还请夫子将郭禾留下的那封信件借我一看。
他毫不吝啬的取了出来!
递了过去。
纪云舒小心翼翼的拆开,上面那几行字再次冲入她的眼中。
教恩无以回报,心不归鸠巢,望飞归原土,辞恩。
而她的视线,则紧紧的落在上面其中一个字上回。
说道,纵使写这封信的人再如何模仿,也终究会露出破绽。
她唇角边上的那抹浅笑,深了下去。
于夫子并未看出此信上的端倪,心中是笃定这信就是郭禾留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