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语塞,景容笑的更加邪恶了,低头,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,不逗你了,早点休息。
说吧,便潇洒的转身走了。
背后,纪云舒扬着一道幸福的笑。
而她刚准备进房间,商卓却过来了。
纪先生。
商卓叫了她一声,大步过来,他那儒衫上的墨汁点,印在素色袍子上,夺人眼球。
商公子?有事?
商卓行了一礼,方才的事,希望纪先生别见怪,林殊向来如此,言语上得罪了二位,还请不要放在心上。
原来是为了这事!
她回,怎么会,倒是在下的错,若是没有答应与他比什么画画,也就不会出刚才的事了,我们本是在此借住一晚,入来便是客,实在没有理由与人冲突,将你们的学堂弄成那样,还伤了那位林公子,实在不该,还要劳烦商公子替我们向林公子道个歉。
微微作了下头!
商桌倒是应下了!
又将手中卷着的那张画扬了扬,道,纪先生的这幅画,方才以免弄坏,我便偷偷收起来了,还请先生不要见怪。
这
先生这幅画,很让人惊叹!
惊叹个毛啊!
明明技不如人!
她笑而不语。
商卓本就有着惊人的临摹能力,眼光,自然也就和别人不一样了。
他说,这幅画,看似是不如林殊的画工略胜一筹,可我想,是先生你在让他才对,毕竟,想赢容易,可要输得不漏痕迹,却难上加难,想必先生也是为了不想林殊再纠缠下去,所以故意输给了他,而先生的画,皆是线条,看似没有形,却形在神韵之中,画风看似松散,但下笔有力、笔锋严谨,每一笔前后线条深浅有度,到点便收,虽没有《江北淮北》图的霸气,整个画面上,也少了战场上那股杀气和狠厉,但是,却多了《江北淮南》图所没有的那份悲哀,表现的,是百姓在战争中流离失所后的无奈和沉痛,死的死,伤的伤,是何其的悲哀啊。
这番点评,绝对专业!
但不得不说,他的确是个聪明人。
纪云舒的心思也好,画作也好,被他的话全数道了明白,自然就没藏着掩着的必要了。
她说,于夫子说你画工了得,那副《百鸟朝凤》更是画得比欧阳烨的真迹还要传神,在下能瞒得过他人,却知道是瞒不过你的,好在你没有在众人面前说出来,不然,林公子也不会善罢甘休,但不管怎么说,林公子赢了就对了,也无须去计较太多,商公子,你说对吗?
先生说的对。他说,的确,谁赢谁输并不重要,只是这幅画,不知先生可否赠送给我?
又不是大师巨作,收藏干嘛?
当然可以。
多谢先生。鞠了一礼,那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。
恩。
商卓便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