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一直站在旁边的唐思则蹦跶上来,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,挑着那洪亮的嗓音说,阿纪,他分明就是来找茬的,他不是要讨教学问吗?那你就好好教导教导他,也让这些书呆子们好好看看,你甩他们多少条街。
下巴一扬,傲娇的眼神显露无疑。
书院里进了个女人,确实稀奇!
大伙纷纷朝唐思看了过去,这女子,长得倒是不错,五官还算精致,身子也还算灵巧,可就是那一副傲娇之气,不讨喜。
林殊上下盯了她几眼,不屑冷笑道,女子就该在家钻研琴棋书画、刺绣织布,哪有像你这样的,整天跟个男人待在一起也就算了,还往我们书院里来,常言道,女子乃是红颜祸水,我们可都是要上京赶考的学子,你可不要将晦气带给我们。
唐思脸都青了!
怒斥一声,你说什么?
我说,祸水败于颜,殃殃幸灾者。
唐思听不懂,便转头着急的问纪云舒,他们说什么?什么祸水?什么殃殃?那是什么意思?
她不问还好,这一问,便引来众人的耻笑。
特别是林殊,嘴巴不饶人,原来,是个文盲啊,不过也不怪你听不懂,毕竟,女子无才便是德。
反正,在唐思听来,不是好话就对了。
大怒,我看,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简直找死。
说罢,她手往自己腰上一抓,那银子的鞭子正露出一个头来,下一刻,就被纪云舒制止了。
她暗暗冲她摇了下头,不要闹事。
他们
我再说一遍,这里不是你闯祸的地方。
唐思气的眼眸里都窜起了火苗子,胸前起伏不平,那口气,在喉咙上下滚动,就差往嘴里喷出来了。
偏偏那些作死的学子越笑越大声,甚至有人直接说,孔圣说的对,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。
引来一阵哄笑!
唐思便指着那些人,又侧头问纪云舒,他们到底说的什么意思?
纪云舒面色一沉,看着那些本该斯文的学子们,此刻却各个都是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,心里,既有失望,也有些许的恼怒。
一个小童正好经过,发现了这边的情况,拔腿就跑去告知于夫子了。
可此时后院的长廊里,景容与于夫子正在悠闲自在的畅谈着。
长长的长廊上,一路延伸都挂着红色的灯笼,光线映照在木雕精致的柱子上、地上、树上,透着斑斑的树影隐隐晃晃,颇具美感,加上微风刮着树叶飒飒作响,此处,倒是个闲谈的好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