芊芊学子各个挺直着背脊骨,正襟危坐,面前放着摊开的书本,旁边放着早就碾好墨汁的砚台,目光直视在课台上那名授课先生的身上,听得十分认真,眼神中带着对无穷知识的渴求欲。
课台上,一位长者盘腿坐在桌案后,眯着眼睛,摇晃着脑袋,正在讲述着关于孝道为先的事。
这孝道啊,自古说的好,百行孝为先,孝之礼,亲其亲,《孟文孝经》中讲过,礼先行,随身立,诸子百家,堪堪云众,父为天,母为地,独不过膝孝先至,所以这孝啊,是美德,是恩德,你们要记在心,行于身,江子的《百科》中也有讲过,所谓
那声音,很沉很厚,却越说越轻,头也越说越往下垂。
这授课的先生,是于夫子前几天花重金请来的,虽算不上什么至圣先师,但在并荆一带也是个有名望的教书先生,教出来的学生,十有八九都中了举人,虽然与于夫子论起文学来,差是差了那么一截,可于夫子却想着授学多家、精中求精,便请了这个先生过来讲讲课,好让自己的学生也在别的先生身上学些东西。
说白了,就和学校请来了一位名家演说家过来,开一堂大课,让大伙来听听,来学学。
那先生在上面说,底下的学子便纹丝不动的在底下听,直到授课先生没了声
睡着了!
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学子动了几下,伸长脖子扭动了几下,松动下筋骨。
其中一个小眼睛小鼻子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,正好看见纪云舒站在学堂外头,他赶紧撞了撞身边的林殊,靠过来说,林殊,你看。
恩?
林殊皱眉,气他打扰了自己学习,又一边不耐烦的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回头望去,便看见纪云舒和唐思。
他们来这里做什么?
不知道。
夫子已经让他们住进来,算是给足了面子,现在竟然还敢往这学堂里钻。
气怒!
小眼睛的男子在此朝他靠了靠,露出一抹阴险的笑,说,林殊,都是那伙人害得你被老师罚,你要不要报复一下?
话还没说完,林殊抬手就朝他脑袋上重重一敲!
你打我做什么?
你别乱来,我可不想再被罚抄《诗赋》了,现在手还酸疼着。林殊说着便扭了扭自己手腕。
真疼!
那人吃痛的捂着脑袋,那怎么办?
等会。
于是,两人坐好,等待时机。
反正这个仇,林殊是一定要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