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。纪云舒点头。
真好,赶了这么久的路,终于能好好休息下了。
那不是给活人休息的地方。
嗯?
皱眉困惑,不是给活人休息的?难道是给死人的?
纪云舒笑了一下,没有回应她。
整个车里的气氛却冷到极致!
唐思整个脸部扭曲到一块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看了看自己手里还没有吃完的半个饼,完全没了胃口,直接甩到了车窗外。
很快,马车便绕过前面那辆深陷在泥土里的马车,进到了北梁境地,朝着义庄而去。
过了半个多时辰,终于到了义庄。
大雨下的义庄,显得十分诡异。
门口外挂着的两盏红灯笼摇摇晃晃,其中一个被风吹得连上面的纸糊都破得稀巴烂。
琅泊下马,带着一个侍卫去敲义庄的大门。
也许因为雨声太大的缘故,加上福伯原本耳朵就不好使,敲了许久,那扇破败的大门才缓缓打开。
福伯撑着一把破旧泛黄的油纸伞,只打开了一半的门,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来。
那张沧澜的目光看了看外头的两个人。
两位是?
琅泊刚要开口
福伯!
纪云舒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,她下了马撑伞,提着湿透的袍子走了过来。
看到她的那一刻,福伯万分震惊!
纪先生?
语落,他立刻将另一半门打开,诧异的问,纪先生,你不是去了京城吗?
纪云舒温和一笑,近来有一些事,经过这里。
哦,这样啊,你可算是回来了,你一走就走了几个月,不见你来,我这里都冷清了许多。
这
这是个意思?
纪云舒嘴角一搐!
而这会,景容他们也下了马车。
莫若真是一到地就醒了,但却是迷迷糊糊眯着眼下的马车,要不是唐思好心好意的扶着他,估计这会就得跌到地上了。
福伯看向众人,见大伙身子都是湿的,赶紧说,怎么冒着这么大的雨来?来来来,赶紧都进来,外面这么大的雨,快进来。
带着长者的口气!
一边将大家迎了进去。
可当卫奕从大门进来,经过福伯面前时,他明显愣了一下,那双沧澜无力的眸一瞬之间骤然放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