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容思量!
那些侍卫还在不停的推那辆陷在泥里的马车,尽管都使出了吃奶的劲,可还是没能将车的轮子推出来。
那些黄土似的水像滚动翻腾的泥浆,从上坡激流而下,冲下来不少莫名的小东西和一些杂乱的树枝!
大有形成洪涝的趋势!
景容看着怀中的女人,见她左肩上的衣裳已经被大雨全部淋湿,一双脚,全都被黄泥水所淹没,成了泥汤。
于是
景容立刻下令,先留几个人在这里继续推车,本王先带纪先生去前面的义庄,你们后面再跟上。
是!
琅泊应道,吩咐几个侍卫留下来。
景容等人本要上后面那辆马车时
纪云舒突然想起,等等,马车上还有一副画,我要带着。
你别动,我去取。
景容说完,已经举着伞到马车里将那副卷好的画取了下来,交到她手里后,上的后面马车。
一进马车内,扑鼻而来的,是一阵浓浓的酒香味。
莫若像一个死尸似的躺在里面,身边,也都是些东倒西歪的酒瓶子。
纳闷!
这小子,到底还藏了多少酒?
景容一脸嫌弃!
将他推到一边。
纪云舒抱着那副已经湿了的画,用还算干的袖子在上面擦了擦。
十分保护!
卫奕眨巴着眼睛问她,舒儿,这是什么?
画像!
是谁的画像?
死人的。
卫奕眼眸一蹙,表情却很淡漠,一双目光,依旧紧紧的盯着看。
他额间上打湿的碎发正往下在滴水,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和那张秀气的脸蛋上。
直到遮了视线,才抬起袖子,一把拭去。
景容也伸过脑袋来看,好奇,这画像里,画的是谁?
醋坛子又要打翻了!
她则轻轻回了一句,还记得我跟你说过,《临京案》中那具奇怪的骸骨吗?
记得!
这些天,我一直在组合那副骸骨的画像,这两天差不多已经成形了。
嗯。
他轻描淡写的点了下头。
这会,原本下马车做围观群众的唐思也蹭了上来。
手里的饼还没有吃完。
一屁股坐在莫若旁边,鄙视一眼,真是个酒罐子,还好意思说什么千杯不倒,不过跟我喝了几坛子而已,这就倒下不行了。
哼了一声。
还朝他大腿一踢。
然后,目光徘徊在对面几人身上,问,对了,你们刚才说去什么义庄?义庄是什么地方?跟你们中原的客栈是一样的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