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在安抚耽误了好些时辰,所以这一路上,为了加紧行程,景容便下令快马加鞭,很少在路上休息,大部分时间,都是在马车里的。
一路上,卫奕也不说话!
景容偶尔说两句,也都是无关痛痒的话!
纪云舒则默默的坐着。
可莫若和唐思的马车却像打仗似的。
时而传出一阵吵闹声,时而又传来嬉笑声。
然而,唐思总是抓着我是你救命恩人这样的话,将莫若全部的话堵进了喉咙里。
最后他只能吃哑巴亏。
当然,两人有一小段路程是安静的。
因为有着同样的爱好,那就是喝酒的!
酒味飘到外面,混合着泥土的味道,竟让人有一种归家的感觉。
马车外,琅泊和那些侍卫穿着蓑衣和斗笠,迎着暴雨在山间上小心翼翼的骑马行车,周围狂风呼啸,就连铁骑战马也受不了,大雨密密麻麻的打在山间中,将视线也冲得越发模糊不清,马车队也越来越慢,每行一寸路都万分小心。
旁边铮铮铁骨的侍卫问,琅护卫,还有多久才到驿站?再这样下去,恐怕不行啊。
洪钟响亮的声音被雨水冲得软绵无力。
琅泊看着远处朦胧若现的山景,用湿透的袖子擦了一把满是雨水的脸。
说,前面就到北梁境地了。
北梁?
那再行半日路程,就可到锦江了。
那侍卫一听,朝后方马车看了一眼,说,那岂不是快要到锦江了吗?那可是纪先生的家乡。
偏偏这话传在雨中十分响亮。
随行的那些侍卫都听到了,各个笑而不语。
自家王爷有断袖之癖,大伙都看在眼里的。
琅泊瞪了他们一眼,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赶路,别想些乱七八糟的事。
笑声这才戛然而止!
车马队大概又行了一炷香的时间,便到了北梁境外。
路旁,垒着一块大石,石头上赫然写着北梁二字。
琅泊便冲着马车里的人说,王爷,已经到北梁了。
闻言!
马车里传来一声,大雨路滑,小心点。
是。
马车内!
景容面色冷漠的端坐着。
马车颠簸不断,他却丝毫没受影响。
因为大雨闷湿的缘故,纪云舒只胸口沉沉的。
听着外头如雷的雨声和方才琅泊的话,她心里更是以紧。
这么快,就到锦江了吗?
她撩开帘子往外观望,外面倾盆大雨几乎遮去了视野。
雨也瞬间随着冷风灌了进来。
袭击到她那张精致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