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懵逼!
也有人小声议论。
怎么回事?凶手,是咱们的文师爷?
这怎么可能呢?文师爷怎么会是凶手,平日里,让他杀只鸡都不敢,怎么敢动刀子去杀人啊?不可能,不可能
但纪先生也不会胡说啊,好端端,扯上文师爷做什么?我看,文师爷就是凶手。
别胡说八道,咱们还是先等着看吧。
房明三差点没昏厥过去,一双手颤颤的抬起,又放下,来来回回好几次,才终于吱出声来,与纪云舒说,纪先生,此案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?文师爷为人好善,在县衙里也是人人称赞啊,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凶手呢?这其中,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?
我不信,我就是不信!
可纪云舒眼神万分笃定,人,就是他文令阳杀的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,之前被纪云舒不知道派去何处的时子衿进来了,往她手里塞了一样物件,又耳语了一句,便默默退了出去。
捏在她手心里的那东西冰冰凉凉的!
她也不看,只是用指尖轻轻摩擦了几下之后,便收进了袖子内。
一炷香后!
文令阳居所。
屋子里,文令阳正盘腿坐在席上,着身一席淡墨色长袍,发髻高竖,绑着一根淡紫色的发带,垂落在背上,直至地面。
面前的桌案上,放置着一个高挑的瓶子,里头插着一支竹,很笔直,枝节也十分突出,旁边,则是一壶刚刚泡好的茶。
他捏起茶壶的手把,倒了两杯茶,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对面。
像是在等什么人!
茶香四溢,弥漫在这间用竹编而成的屋子里,混合着竹子的味道,入鼻舒暖。
外头,晨光已经慢慢爬了上来,透着一丝朦胧的光线,洒在地面上、桌案上、和他的身上、脸上。
他低垂着目光,仔细倒腾着面前这杯茶,一道身影从门口而入,将原本朦胧微弱的光线隐去一半。
最后,在他对面入座下来。
纪云舒盘腿而坐,背对着那扇不算宽敞的门,她面前那杯茶,还弥漫着缭绕上升的白雾,扑在脸上和睫毛上,十分温润。
文令阳不意外她的到来,淡薄的唇微微勾起,抬起目光对上了她的视线。
温温一笑,不知不觉,天都亮了。
纪云舒:一夜过去,这天,自然也就亮了。
两人说话,都带着深意。
外头清冷,先生一路从衙门过来,想必身子也凉了,喝口茶,暖暖身吧。他抬手示意。
那样的男子,就像一束柔和的光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