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亦点头,意味深长的看了殿内一眼后,便走了。
直接去了萧妃宫中。
将方才的事全数告知了一遍。
萧妃眯着细长的丹凤眼,涂着蔻丹而修长的指甲轻轻的扣在椅把上。
半响,说,这件事,暂且随他去吧,景容已经离京了,你该关心的,是你和纪家那位嫡女的婚事,而不是一个注定要落败的王爷。
景亦点头,是,儿臣明白。
对待自己的母妃,景亦总是如此的毕恭毕敬。
萧妃说,你父皇这些天心情并不是很好,太子的死,你父皇看似没事,心里其实很难过,等过些天,太子的事过去了,我便在你父皇面前提一提你和纪家的婚事,但是最重要的,是你切莫犯事,容王在外是好是坏,你明面上不可理会,在你父皇面前,也多言一些容王的好。
是,全听母妃的。
景亦乖巧!
毕竟,这段时间是关键期。
此刻说完自己儿子的事,萧妃又想起自己女儿来。
长叹一口气,脑子作疼。
纤纤五指,撑着额头,又滑到太阳穴上轻轻按了几下。
景亦注意道,心中明白,便问了一句,母妃可是在担心萱儿的事?
萧妃点头。
那丫头已经被我禁足多日了,饭也不怎么吃,身子清瘦了许多,本宫着实担心,可又更加担心她会将我们筹谋的事告知你父皇,那到头来,所有一切,就成一场空了。
又叹气!
那母妃的意思呢?
萧妃发愁,撑身起来,走了几步,眸中升起了一丝深意。
萱儿也到了出嫁的年龄,与其将她禁锢在宫中,倒不如放她出去,胡邑王的第三子在去年的时候,有派使臣送过文贴求亲,只是当时邳州一带闹了一次大规模的官腐,所以此事也就往后延了,这一延,又出了曲姜王求亲的事,所以,就拖到了现在。
意思显然可见。
景亦微有一惊,这事,母妃怎么没提过?
那文贴是由外使直接送到你父皇案上的,只有几个内臣知道,与本宫提了几句,当时也没放在心上。
那母妃现在是打算与父皇提起来,将萱儿嫁去胡邑?
虽说胡邑人多是蛮夷,可胡邑毕竟是个富饶的地方,胡邑王的三子听说也是一表人才,文才武略样样精通,而且深得胡邑王看重,指不定将来便是新王,萱儿也就是王后了。
这盘棋,每一步都走的利益熏心。
景亦质疑,可行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