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里面真是一具骸骨。
股骨、肋骨、骨盆皆在。
但
赵怀不明:为什么这具骸骨,没有头颅?
没有头颅?
那也就是说,这是一具无头尸。
一瞬之间,便在所有人当中炸开了。
从梯子上跳下来的赵怀,绕看一周,愤怒呵斥:到底是谁干的?
不是我不是我
大家面露恐惧,往后退去。
有人说道:大当家,这实在可疑啊,当初封瓮的时候,里面什么都没有,而且这个瓮五年来根本没有开过封啊。
倏地
纪云舒出了声:这口瓮,是用南姜水木做的,四面被封,瓮顶用的是卡角方式,以防雨水渗入,而且牢固可坚,但,有利便有弊,瓮盖第一次卡在瓮身上时,是完全贴合的,但若是被取下后第二次卡上去,瓮盖的低端便不会再贴合瓮身,中间会留下一条隙缝,而又因为里面的酒精发酵时,气体冲在姜水木上,在缝隙处,便会形成一层浅浅的青苔。
恩?
赵怀懵了一下,很快便反应过来,茫然中思索了一番,才犹疑半信的看了一眼瓮盖的低端。
发现,还真是有一层浅浅的青苔。
纪云舒垂了垂眸,后背上的伤倒也不怎么疼了,毕竟已经止了血。
脸色也好了几分。
她便与卫奕说:扶我过去。
恩。
卫奕应下,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到那张桌子旁边。
她修长而带着血迹的指尖,伸向了那碗装有手舟骨和头状骨的酒里。
捏起头状骨,转在手里看了看。
便下了结论,说:这具骸骨,已经死了一年了。
一年?
一年前,定是有人砍了尸体的头颅后,打开瓮盖的卡角,将尸体丢了进去。
你能断定这些?赵怀不信。
她眼神笃定:一般翁盖的这种卡角方式,很少有人知道如何打开,而且每一个瓮的卡角是根据不同瓮的大小来变化的,所以,能打开这个瓮的卡角的人,很有可能就是凶手,而凶手,说不定就是当初打造这个瓮的人,或者,是当初参加封瓮的人。
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一旁的赵青出声问。
她怎么会知道?
她必须知道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