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再说下去!
纪云舒目光凝聚,看了他一眼:大临律例哪一条规定,我纪某是容王的人?
这
大人,大临律例是不是规定,无论是想,若想上诉,都能来敲御鼓。
是。
既然如此,在下要来敲御鼓,你就无权阻拦。
搬出大临律例,的确比圣旨还灵验。
尹官也只好说:好,既然先生如此坚定,那也只能按律法来办了。
可纪云舒那纤细的身板,在微风中仿佛要摇摇欲坠了,哪里受得了四十梃杖?
这不是开玩笑的吗?
但纪云舒的倔气向来执拗的很,下定了决心,谁也改变不了。
尹官只好命令两个拿板子的侍卫,准备执行。
两名侍卫很久都没举板子打人了,挥着手中的板子也显得有些吃力,五大三粗的搓了搓手,然后往手掌里吐了一口后水,又往板子上搓了起来。
扬起板子。
在尹官的示意下,挥着板子而下。
啪
一声闷闷沉沉的脆响声。
一板子就抡在了纪云舒的身上。
小小的身子骨哪里受得了这一板子?脚步不稳,顿时往前挪了一步,伏身朝前。
后背火辣辣的疼,疼得纪云舒眉心微皱。
纪婉欣别过目光,不敢看这一幕
而另外一名侍卫又举起了板子,在还没有挥下时,便看了一眼尹官。
尹官偏了偏目光,又也纪云舒说:纪先生,我看你一个文弱书生,还是算了吧,往年,有一个粗汉子挨了十板子都不到,就死在了这里,你若是有事,何不去求一求容王?
是啊!
你不是容王的人吗?人家是王爷,什么事不能干?
何必倔着脾气来遭这种罪?
纪云舒全当没有听到,又立了立身子!
目光直视前方,丝毫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。
罢了,尹官该说的也都说了,只好退到了一边,冲侍卫摆摆手。
于是
第二板子再次抡了上去。
纪云舒身子被打得往前伏去,双膝弯曲,险些跪了下去。
身后的纪婉欣实在看不下去了,眼里噙着泪水,上前哽咽道:云舒,别再这样了,你为何要受这种苦?四十梃杖,你熬不住的。
纪云舒紧着脖子,满头大汗!
她咬着唇。
我能熬。
云舒
除了这个办法,我别无选择了,此次,当是我任性一回吧。她穿着气。
纪婉欣一听,病态的脸上眼泪纵横,眼眸中,都是紧张和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