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臣明白。
对了,上回你父皇不是赏赐了你一只金丝雀吗?你可有好生养着?
养?
他已经放了。
不过
点点头:儿臣好生养着,父皇赏赐的畜生,自然不能出了岔子。
你明白就好。萧妃的玉手轻轻拂了拂他的肩头:去见你父皇吧。
景容双手作揖,行礼退去。
出了璋郅殿,天下起了小雨,太监上前递了一把伞。
却被景亦猛地一挥袖,将那太监手中的伞打落在地。
发出闷声一响!
这可将太监吓到了。
赶紧跪在地上,伏着身子,不敢做声。
景亦那双极冷的眸子,带着一种对皇权的抗拒和不甘。
他恨极了,恨自己父皇!
赏赐的金丝雀?
分明就是想告诉他,他只是一只金丝雀,只能在牢笼中待着,永远,都别想觊觎太子之位。
附在身旁的双手紧握成拳,却又渐渐舒展。
再次挥袖,朝着朝房的方向去了。
地上的太监久久都不敢抬起头来,今日的亦王是怎么了?
人人都知道亦王生性温和,待人也十分宽容,更有儒雅之子的称号,怎么这会,发了这么大的火。
奇怪!
马车从义庄回到了容王府,一路上,景萱都趴在车窗上,身子和脑袋几乎要全部伸了出去。
那反胃的感觉原本还在心里淌着,这会马车颠簸,就更加难受了。
吐了好几回,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。
纪云舒依旧正正的坐着,看都没看她一眼,却也没有半点嫌弃的意思。
等终于到了容王府,景萱就立马跑下了马车,一溜烟就进了容王府,大概是去找地方继续吐了。
纪云舒随着景容进了正厅,琅泊守在门外。
他问她:这案子,你到底怎么想?
你其实是想问我,到底有没有把握,对吗?
我从未怀疑过你的能力,既然说过会信任你,就一定会一直信任你,这一点,你无须质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