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很轻,仿佛是在纪云舒耳边说的一样。
也促使得纪云舒身子微微一颤,低着头,恰好避开了景容那道炙热的目光。
可当金勾上的冷意,在景容指尖上散开时,他欲挑起金勾的动作顿停了下来,捏紧拳头,将手放下。
另起话题!
问,要去纪府?
他准确的洞悉了她的动机。
她点头,将身子往旁边一挪,以防他又要来掀自己的面纱。
还请王爷让开。
你明明知道纪元职已经死了,纪府的人,如今恨不得你去陪葬。
我知道,可我必须去。
景容皱眉,为何?
她冷道,非去不了。
那如同要被冷风吹散的语气,带着凉意。
景容知道她的性子,这个女人,实在是太固执了。
只好道了一句,我陪你一起去。
不必了。
她脚步急促,迈步朝前,经过景容的身边,还是被他拉住了。
他也做了退让,说,我在纪府门外等你。
似乎是认定了她不会留在纪家。
这一回,纪云舒没有回拒。
两人一同去了纪府,琅泊带着几名侍卫,远远的跟着。
纪云舒独自进了门,纪府的人看到她时,如同见到鬼一样,各个不敢上前,反而躲得远远的。
而让她诧异的是,纪元职的棺材,不是放在后院的灵堂内,竟然大大方方,放在了纪家的大厅里。
除了她,几乎人人都是麻衣孝服。
大厅里的那一双双眼睛,愤恨至极的看着戴着面纱的她。
啪
纪书翰一拍桌!
来人,把这逆女给我绑起来。
现在,他真是恨不得将纪云舒五马分尸。
几个家丁上前,手上拿着绳子。
你们敢?
纪云舒冷眸一扫,语气威慑。
那几个家丁,还就真的不敢上前来了。
巍巍颤颤的,竟被她那双眼睛,看得身体由内而外的寒了起来。
纪书翰眼中充血,失去儿子的痛,和对纪云舒的愤怒,都交织的写在了脸上。
他厉声斥责,指着纪元职的棺材,你好好看看,是你害死元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