琅泊深思片刻,献策道:王爷,亦王三番四次阻止您回京,还阻止您彻查御国公府一案,不如告之皇上,让亦王尝尝甜头。
告诉父皇?景容抬起手中那一团纸,说:就凭这个?
王爷,路江在信中说的很清楚,亦王的确暗中派了一匹死士离京,而且制出石斑毒的北句子树,是一个叫严维夷的人种植的,此人跟亦王暗中来往勾结,这些证据,难道还不够吗?
够?
景容冷笑。
父皇本就多疑,若本王没有十足的证据,便去状告亦王,那时,父皇定会以为我言辞虚造,也有意争夺太子之位。
祁桢帝多疑猜忌,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他的警惕!
宁杀错,不放过,这也是自古帝王的通病!
这一点,在众多皇子中,大概也就三皇子景亦,最像他。
深夜渐凉,重雾迷迷。
今夜,似乎异常的冷灼,而人心,也各有千秋。
第二天。
卫老爷和卫夫人回府了。
卫奕一清早就去门口迎接,纪云舒也早早的去请安了。
大厅内。
纪云舒刚准备行礼,就被卫夫人扶住,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。
轻拍了几下她的手,说:云舒,你身子怎么样了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
谢卫伯母关心,我已经好了很多。
那就好,我跟你卫伯父一路上都担心着你,现在看你起色好了许多,也就放心了。
纪云舒笑而不语。
这般关心,着实让她心里万分感动。
而卫老爷却转向卫奕,问他:奕儿,这两日,你可有惹事啊?
卫奕摆头加摇手:爹,我没有惹事,我有听你的话,好好照顾舒儿。
你听话就好了,将来你要对云舒更好,明白吗?
爹,舒儿以后就是我娘子吗?
天真一问。
这倒让卫老爷和卫夫人显得几分尴尬。
纪云舒哭笑不得,却深思起来。
看来,要赶紧找个机会,摊牌。
卫夫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,与纪云舒说:对了,今晚,我们在卫府设宴,已经派人去了纪府,将你爹和老夫人他们都请过来,上次硬是将你带到这里,我和你卫伯父想了下,觉得做的着实欠妥,毕竟,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,还是得和和气气,所以今晚,就当是个家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