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玛,狱卒被吓得一哆嗦,赶紧哈腰应下,拔腿去了。
纪云舒叹了一声气,看了一眼死去的阿语,心里沉重万分。
她的神色,一一落在景容眼中。
他问:你觉得阿语是凶手?
纪云舒摇头:不敢确定,真希望自己猜错了。
景容分析:两年前,她才六岁而已,一个六岁的女孩,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呢?
这个顾虑,不是不能有。
不过
纪云舒眼眸一眯:王爷难道忘了?当时江老爷被李兆推了一把,脚踝扭伤,根本起不来,就算只有六岁的阿语,也有可能在江老爷毫不防备的情况下杀了他。
可说完,她又紧接了一句:一切都只是猜测,说不定。
景容点头,没再多问。
不过多久,县太爷便过来了,提着官服风尘仆仆的样子,见着景容,一如既往的哆嗦行礼。
王爷,此处乃是监牢,王爷金贵之躯,怕是
景容抬手打断了他的话:案件要紧,不必顾及其它。
是是是
县太爷支起身子,走到纪云舒旁,招了招手,身后的衙役将她要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。
莫非案件有新的情况?这把刀不是验过了吗?县太爷不解。
纪云舒不搭理他!
套了一双手套,将那把小刀拿了过来,将木质的刀柄放在油灯的火芯上来回烧了会。
她又一边吩咐衙役:将面粉加进墨汁里,搅拌均匀。
是。
衙役照办,待办妥后,将东西递给了她。
纪云舒把烧烫的刀柄伸进加了面粉的墨汁中,约莫等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拿出来。
木质的刀柄已经变黑,沾着黏糊糊的面粉。
她又再次将其放在油灯的火芯上烤了起来。
大伙看得一愣一愣的!
这纪先生又在做些什么呢?
七八双眼睛都盯着她手里的那把刀。
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,原本黑色粘稠的面粉在被烤焦后,脱皮掉落,最后,只在刀柄上,留下了几道不算清楚的印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