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纪云舒都快成你的迷妹了!
江夫人眼神似利剑一般,刺向县太爷:刘大人,你跟我谈律法?好,那我就跟你好好谈一谈。小移两步,抬着下颌:大临律法哪条哪例规定,不准家眷带亲人的骸骨下葬了?又哪条哪例规定,衙门可以扣留一具白骨的?那具白骨乃是我的夫君,难道带自己夫君的骸骨去下葬,也需要征得衙门的同意不成?
大临律法,还真的没有这两条规定!
县太爷被堵得语塞,竟不知如何回答了!
纪云舒微微摇头,方才的气焰呢?这会就蔫了?
无奈,拂了拂衣袖,纪云舒上前。
江夫人,那具骸骨,你目前还不能带回。
声音相克,将江夫人的话给顶了回来。
江夫人这才注意到她,眉清目秀,看似清风徐徐,可那双墨水般的眸子,分明端着一股冷凛的气质。
你又是什么人?
在下只是衙门里的画师,希望江夫人能明白轻重缓急,江老爷惨死,真凶还未找到,所以骸骨,是绝对不会让你带回的。
江夫人一向叱咤惯了,这会有人顶嘴,那还了得?
语声尖起:我夫君当年患有失心疯而失踪,如今能找回,我只是要将我夫君的骸骨带回,其余之事,我一概不论,至于惨死之说,更是从何说起?简直一派胡言。
细细的柳眉虽不见任何波动,可那股气势却直逼人心。
纪云舒将她的话接去:江夫人,命案就是命案,既然发生了命案,理当交由衙门办理,江老爷的骸骨上,有二十几处被尖刀所刺的痕迹,在他的脚踝骨上,也有淤伤,证明他死前与人争斗过,种种迹象都足以表明,江老爷是被人杀死的。
够了。
江夫人长袖一挥,眼神充满了火苗星子,看着纪云舒。
十分不悦:你小小一个画师,随便胡说几句,我就要相信吗?我告诉你,今日无论如何,总之这件事,我不允许再查下去,说到底,这是我江家的事,要查与否,在我一句话。
你这样分明就是包庇。
包庇?你胡说什么?江夫人更加动怒。
纪云舒直言:江老爷之死,江家有位老人家亲眼目睹,她已将全部实情都告诉了我,他也答应,画像一出,自然会上堂作证指出真凶!
县太爷一听,赶紧凑上去,问道:云舒,当真?那凶手是谁?
纪云舒的目光笃定十足,碰在江夫人的眼神上。
她道:他亲口告诉我,凶手,就是江夫人你的弟弟。
我怎么会杀了我姐夫?说话的,正是江夫人身旁的那个男子,面色焦急,上前反驳,指着纪云舒,继续道:你别血口喷人,我没有做过,我姐夫失踪那天,我根本就不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