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云舒在原地小站了一会,心里思量着,倘若真的如那老人家所说,凶手,就是江夫人的弟弟,待画像一出来,那这案件,不就算破了吗?
如此简单?
心里似是有一把秤,搅得她左右摇摆!
回到纪家后,她也顾不上给后背的伤口换药,让鸾儿找来一些陶泥,开始捏起颅骨的大概来。
这一忙活,直接到了深夜。
鸾儿端了一碗热粥进来,放在旁边。
心疼道:小姐,还是先喝点粥吧,你一回来就在忙着,晚饭也没吃,奴婢担心你饿坏了身子,还有,也到了时辰换药了,你进内屋躺着,奴婢给你将药换上。
一工作起来,纪云舒总是这样,没了半点时间观念,甚至连东西都不记得吃了!
扭了扭脖子,倒着实有些累了,将手里捏得差不多的陶泥放下,洗了手,端着那碗热粥喝了起来。
鸾儿在旁又说:对了小姐,今天那位容王带来的药材,奴婢已经捏碎了,待会敷在你的后背上,相信不用多久小姐就没事了。
提起景容,纪云舒的神情稍微有些轻晃。
鸾儿,你不是说,容王将爹那根鞭子烧了吗?
是啊!
还让他上卿安寺,一步一叩上去?
是啊,老爷现在已经去卿安寺了,这会,可能还在山脚呢。鸾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。
活该!
她双眸微微一垂,轻声嘀咕起来:这么巧送来治疗鞭伤的白云长,还烧了爹的鞭子,又再番刁难教训,难道,自己的身份,他已经知道了?
看自家小姐嘴里说着什么,鸾儿凑上来,问:小姐,你在说什么啊?
没什么!
放下碗,她将思绪摆正回来,进了内屋,让鸾儿给自己换药。
衣裳刚刚脱去,里头掉下一样东西来,鸾儿捡起,打开一看,惊:小姐,这玉佩哪来的?真好看。
纪云舒伸手拿了过来,一把塞到了枕头底下。
没什么,赶紧给我换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