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不是心疼这些花花草草啊!
纪元职双手背在身后,挺着胸膛,趾高气扬的用鼻孔对着纪云舒,见她一身男装打扮,天都已经渐黑了才回府,打心底的就觉得不舒服。
哼了一声!
朝几个家丁大吼:还不赶紧给我砸,一点儿不剩,全都砸了。
家丁得令,拿着棒子更加卖力的砸了起来,满院子就像在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。
果然,三天一小事,一月一大事!
如大姨妈一样准时。
纪云舒沉眸,看着纪元职,只说:砸吧,统统都砸了,若是觉得不解气,屋子里还有些,不如端出来,也给砸了?
你还敢顶嘴?纪元职气焰嚣张!
三哥,你不是喜欢砸东西吗?既然如此,将屋子里的东西一并砸了,不是更好?
你以为我不敢吗?纪元职身板往前一挺,十分生气:你把灵芝推倒,害得她的双手受伤,别说砸了你院子里的东西,就算是烧了你这个院子也不为过,你一个野种,根本就不配做我纪家人。
野种!
又是一句野种!
纪云舒面无表情的神色,突变得有些凌厉起来,眼神如滚烫的黑油一般,泼在了纪元职那双嚣张跋扈的眼神上。
一个激灵,纪元职竟觉得双腿一软,眉目微晃。
纪云舒朝他迈近一步,那凉如冰薄的唇,启:这些年来,我一不往纪家大门走,二不外称自己乃是纪家人,三不用纪家一丁银子,今日,你口口声声,一口一个野种的唤我,我纪云舒一不欠你,二不招你,我娘也不欠纪家半分半毫,你凭什么三番四次侮辱我?
你
纪元职抬手,张开五指,正要挥掌而下。
有本事你就打!
伴随的,是纪云舒丝毫不畏惧的声音,她更是将脸高高抬起,一双寒澈的水眸里,像钻了一根根尖锐的冰条似的!
你应该知道,我手里的刀是切在死人身上的,你今日若是在我脸上留下一道伤,我倒不介意让你也尝尝那番滋味!
呃!
纪元职是个彪汉子,生性十分的下作,什么恶毒事情没做过,偏偏此时此刻,在对上纪云舒那道目光时,竟然有些巍巍颤颤了。
举过头顶的手,僵硬在空中,迟迟没有落在纪云舒的脸上。
这也是他,第一次见到纪云舒这么凶悍的一面。
凶悍?她何止是凶悍?
这巴掌若真是打下来,她今日非剖了他的尸,验验他皮囊底下的那颗心,究竟是红还是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