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孟先觉十分艰难地给程未晚清理好伤口又上好了伤药,伤口那里包扎得整整齐齐,凌肆夭恰到好处地回来,手里捧着一件干净的外衣。
程未晚没发现凌肆夭回来,他微微低头想尝试一下绷带有没有影响到他正常低头抬头或者说话,恰好他低头的时候,凌肆夭准备给他把外衣披上。
孟先觉眼疾手快,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衣,抢在凌肆夭前面,双手虚拢在程未晚身前,将外衣披在了他身上。
“前辈,风凉,先暂时披件衣服。”
程未晚抬头:“多谢。”
凌肆夭:“……”
程未晚说话间余光瞥到了干巴巴地站在原地,手里拿着一件外衣,目光复杂的凌肆夭。
程未晚看向凌肆夭,奇道:“你在这站着干嘛?”
凌肆夭千言万语都吞回腹中,化成一句憋屈的:“没事,看看你情况怎么样了。”
程未晚蹙眉:“那你手里拿着件衣服干嘛?”
凌肆夭忍气吞声:“刚才洒上水了,我举着它,风干。”
程未晚向凌肆夭投去有病的一瞥,动了动脖子,却隐约从外衣之上闻到一种厚重沉稳的香味。
程未晚仔细分辨了下,才发现这种香味是由许多种稀少又昂贵的香料熏制而成的。
他粗略计算一下,孟先觉这么一香炉的香料总价,差不多能够供一个小门派一年的开销了。
只是有一点有些不对劲。
原著里这个时候的孟先觉还是节俭勤奋的孩子,是被逐出天门,沦为鬼修之后才自暴自弃,一改从前的模样。
程未晚只将这种差异记在了心里,并未点出,他撑起身,准备去火堆旁烤些肉吃。
凌肆夭了解他,知道程未晚这是饿了,便将外衣收进灵囊里,站起身,去拿串烤鱼或者肉串回来,可等他刚站起来,就发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。
孟先觉已经在他之前,让程未晚坐回原处,同时双手已经拿满了火堆上烤着的鱼和肉,甚至还捧了一个香甜的番薯回来。
同时他还接收到了一个来自孟先觉的不善的眼神。
那眼神有分警告,有份示威,还有一份得意……?
凌肆夭:“……”
干什么,争宠吗?
行,你赢了,你们聊。
凌肆夭忍气吞声地同他们二人道别,直说自己还有事要忙。
孟先觉低着头,在轻轻地用小刀将烤的鲜嫩润泽的肉切成薄薄的一小片,然后给程未晚递过去,假装完全不知周围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