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顾萧曜正在自己身体里,程勉用尽全身力气推他一把,只是萧曜早预料到了他要发作,早揽住他的腰更深地埋进去,缓缓动腰:“又说谎……不痛吧?我知道你不要小孩子,就是真的好奇,想问一问。”
程勉一把遮住脸,显然也是横下心,痛定思痛一般伸出双臂,搂住萧曜的颈子,将他拖到自己怀里,颤声附耳道:“……我要是能生子,你还找别人么?”
萧曜手脚都僵了,差点真要“快快做完”,赶快定神,贴着他的脸颊问:“你想不想我找?”
程勉的脸愈发惨白,很轻地摇了摇头。
萧曜反而不笑了,又一次钉住程勉,咬牙切齿地衔住他因为欢愉而颤抖的嘴唇:“非要这时候才说。”
萧曜人生中所有性的快乐和苦恼都来自程勉,所以“无所不知”一词用在程勉身上,确实说得上一句实话。在两人重逢后,萧曜发现,无论是自己还是程勉,都还记得彼此留在对方身上的痕迹。连州的一切如同种子,两个人的命运均因此而改变,但让种子最终长为盘踞在血肉最深的树木的,却是分离的这些岁月。
现在的程勉精神疲沓不堪,可是身体实在敏感得过了头,很快又在萧曜的有意讨好中到了至乐的彼岸。萧曜知道程勉停了底也伽后特别难以忍耐疼痛,一点苦头不舍得教他吃,就想抽出来求他用手帮自己得了,可程勉显然也察知了萧曜的心思,抬起小腿踢了踢他的腰,哑声问:“……你不要小孩子了?”
尾音里俱是情欲造成的温驯和甜美,何况程勉的身体正因为情事的余韵细细抽搐,美妙难言。萧曜倒抽一口凉气,苦笑道:“不准说话了。”
程勉叹气,伸手探向两人相接处,挽留之意简直到了谄媚的地步,萧曜本来也不敢做太久,被他一摸又绞紧身体,全射在了程勉的深处。
萧曜懊恼不已,但神魂颠倒之际,要离开简直残忍。程勉像是铁了心,将他牢牢缠住,不准他走,还说:“多待一会儿,不然全流出来了。”
萧曜摩挲着程勉的腿,艰难地说:“不难受么?”
程勉点头,又摇头,就是不放开萧曜。萧曜有言在先,不敢再来一次,又脱不了身,只能拼命说话分散注意力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……我不能知道?和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人,又不是只有你。只是会这么对我的,只有你罢了……”
萧曜按住他的腰,警告道:“不要招惹我了。我就算食言,你也要泡温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