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勉久久没做声,整个人朝着瞿元嘉贴过去,直到近得不能再近了,才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他的胳膊,又翻到了瞿元嘉的身上。
两个人都是汗津津的,略一动,相接的皮肤像是被硬生生地撕扯开。瞿元嘉倒吸了一口气,忙卡住程勉的腰,本意是不准他再动,却不想程勉太瘦,握在腰间的两只手竟合成了一围。
程勉刚从情潮里潜上来,本是最称心懒散的时刻,内心里却有些说不出来的不甘心,便从瞿元嘉的胳膊摸索到他的一只手,想解开他在自己腰上的这个扣。
他还低低同瞿元嘉打商量:“元嘉,你就好了么?”
可他们简直是黏在一处,这句话纯属明知故问。瞿元嘉的呼吸都停滞了一刻,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程勉的脸正好伏在瞿元嘉的心口,听他的心砰砰跳得厉害,便低声说:“我之前不知道今夜你来不来,但忍冬说要留下来服侍我,我一点也不想。可现在是你,我才明白,不是我不想要她,是我只想你……只今夜是不行的,从今往后,我怕是每天都想和你一起。”
说完他低下头,又在瞿元嘉的胸口一咬,牙齿刚一触到皮肤,只觉得瞿元嘉小腹都抽搐了起来,本来就没平息下去的下身反应更是直接,简直是张牙舞爪地又撞上了程勉。
可瞿元嘉还是抓住了程勉的手,喃喃低语:“……我天天来找你。”
情欲不得抒张、再加上心潮激荡,瞿元嘉一时间克制不了手上的力度,程勉的手被抓得很痛,他却仿佛没有知觉,牵着瞿元嘉的手移到自己股间:“元嘉,你再碰碰我……”
话音刚落,瞿元嘉已经将他裹在了身下,咬住他的嘴唇,不准他再说话,细致地抚慰起他来。程勉病得久了,有了前面一次,这回好一会儿身体才有反应,只觉得腰间酥麻得厉害,之前深隐在身体深处的欲望又被彻底地翻了出来,他想求瞿元嘉慢一点,奈何嘴唇被含着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
偏偏瞿元嘉太周到,唯恐有关照不到的地方,程勉被撩拨得昏头涨脑,终于想起来还是不能只一个人吃这个甜头,就趁着瞿元嘉情难自抑之时,也哆哆嗦嗦地凑过去取悦瞿元嘉。没想到瞿元嘉真是比他自己难伺候多了,程勉的手指湿得都要粘成一片了,瞿元嘉都没软下去。他急得眼睛发红,气喘吁吁地去咬瞿元嘉的耳垂,抱怨道:“……我的手都酸了……”
瞿元嘉的气息也没好到哪里去:“我又没要你动手……”
“那不行……这么好的事……”
瞿元嘉无声一笑,凑在耳边说:“所以,好么?”
程勉瞪他,可这个关头又哪里严厉得起来,眼角眉梢的春情在隔窗投来的月光下一览无遗:“……我、我也想碰你……但你也太久了……”
他脑子里拼命在想可得想个法子,手上力气略大了些,就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在掌心间跳了跳,接着从手心到手腕,全给打湿了透。程勉一时尚未反应过来,举起手还想看一看,这时瞿元嘉一把攥住程勉的手腕,不准他再碰自己,一只腿顺势分开程勉,沉到他双腿间。这个姿势下,程勉仿佛是被钉在了床榻上,肌肤相依的触感让程勉颤抖不已,胸口起伏得厉害,他盯着瞿元嘉的眼睛,又是迷惑又是渴望地问:“元嘉,你怎么这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