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饿着。”
“哦,你不说我都忘记了,是有这么一回事。”岑易彷佛刚想起来似的,余光看着杰拉尔德的反应,“也送点吃的,她还有用。”
“是。”
岑易不紧不慢道:“想不到你还挺关心她,原来我们的国王陛下还有点好心肠?真是稀奇。”
“活体实验做了那么久,报应这不就来了。”
垂死在椅子上面的人恍了恍神,努力的抬起了头。
他身上原本得体的衣服现在处处都是口子,勉强能够蔽体,衣服破口的地方带着血迹,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受了刑,头发凌乱,也就只有脸上没有伤口,只有疲态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,我是逃走的那批罪犯?不,不是。”岑易隐藏在面具后面的脸勾起笑容,两颗珠子被他捏得直响,发出些刺耳的声音。
门外,那拿营养液的人去而复返,欲言又止,岑易伸出手,“给我吧,国王陛下奢侈惯了,我来照顾。”
那人发现今天的博士格外的不正常,简单来说就是疯,哪里敢多说,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营养液放到了岑易的手中,快步的离开。
金属划过的声音响起,是有人开门又关门。
杰拉尔德虚弱的低下头,下一刻却突然被一双手死死的扣住了肩膀。
玻璃试管磕上了牙龈,岑易揪起杰拉尔德的头发,将手里的营养液尽数的灌进国王陛下的嘴里,直到杰拉尔德生出一点力气反抗他才松手。
“你也有今天,真好啊。”
岑易掏出手帕擦了擦被润湿的手指,施施然的离开了房间,走廊间传来他的笑声,杰拉尔德不甘的啐了一口唾沫,然后垂下眼眸,继续一动不动了。
女人高跟鞋的声音在这一片回荡,安德莉娅弱弱的抬了一下眼皮,躲在角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身上抖得不像样。
她很害怕这个看上去是监牢一样的地方,隔壁就关着一个疯子,到了晚上还会癫狂的撞墙,对面有个苍老的女人,精神也不太对劲,嘴里还时常念叨着一个名字,似乎叫……班森。
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,一道凹凸有致的身影出现在安德莉娅的房间门口,隔着金属的栏杆望着她,从缝隙里塞进来一只营养液。
“过来拿着,摔碎了你就会被活活饿死,我可不管。”女人的声音冷厉,内容却说动了安德莉娅的心。
她在角落里动了动,缓缓的过去接住了那只营养液。
“慢死了。”外面的女人抱怨了一声,“要怪就怪你是那家伙的女儿,真的是。”
说完她又朝着对面的垂着头的女人叹了一口气,“这是你的。”
安德莉娅透过缝隙看见对面监牢的女人接过了营养液,并没有要马上喝的打算,只是抬眼道:“班森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