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簪肯定点头:真的!
莹月就喜滋滋笑了,把方寒霄的斗篷拿起来盖自己腿上,然后她坐到熏笼上去,斗篷两边顺着她的腿垂下来,这样斗篷可以仍旧熏着,她也暖和了。
然后她伸手问玉簪要文稿。
玉簪应着,去书格里取出来。
这文稿不是她写的,实际上就是方寒霄与她的聊天记录,方寒霄不在的时候,她都在看。
她看这个是有目的的,她实在觉得他的扬州之行很有意思,想正式记录下来。做什么用她还没想好,就是觉得这是很好的素材,如果随意放过,随它湮没在时间里,她觉得有点可惜。
她一边看,一边整理着思绪。
玉簪替她把灯挑亮了点,轻手轻脚地出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帘子一响,丫头招呼声音跟着响起,方寒霄回来了。
他没喝多少酒,因为他先前都耽搁在于家里,快天黑才回来,实际上参与方寒诚的喜宴时间不多,敷衍敬过几桌亲近些的席面就托词走了,人知道他有疾,也没谁硬要留了灌他。
不过一进门,他打眼一看,那不多的几杯酒好像也硬是挥发出了几分酒意来,令得他微醺。
莹月膝上盖着他的斗篷,手里摊开的是他随手留的文字,他不过出去半天,她这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样是怎么回事?
磨人。
太磨人了。
他真切地有点烦恼起来。
第89章
方寒霄心头身上都是一热,迈进去,直接将她一抱。
莹月忽然腾空,吓了一大跳,惊叫一声,手里的纸散了一地。
我的东西,快放我下来!莹月急得拍他。
方寒霄没回味过来,还把脸凑她面前去他都回来了,还看什么纸?看他本人不就好了。
别闹。莹月直接推他的脸。
方寒霄:
莹月手不重,但让他意识到了他居然自作多情了一回,这一下打击得他脸上有点过不去,他把莹月放下来,但没有松手,硬是低头,咬着她唇瓣亲一回,把她亲得迷迷糊糊的,才觉得满意了,放她自由。
莹月缓慢地眨着眼,好一会才在他突袭的热情里缓过神来,蹲身去捡飘了满地的纸。
捡完又捡滑落在地上的大氅。
她虽然推了他,但这么任劳任怨的,一个字埋怨也没有,方寒霄心下又觉得很软了,过去帮着把大氅拿起来,丢到熏笼上去。
莹月抿着唇,走到书案那边去,把字纸放好。感觉到他的目光追过来,脸颊微微地热。
她才不抱怨呢,他刚才虽然很不稳重,胡来吓她一跳,但是那什么,感觉也挺好的。
他花样真是多。
你要喝茶吗?她收拾了一下心情,转脸问。
方寒霄摇头,他不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