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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足小香炉里一缕细烟缭绕而上。

方寒霄没有细看,直接伸手掐灭。

他半闭着眼,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
砚池里的墨这时候已经半干,他没有心思重磨,沾着硬写了一行字,拿回床边去问她:香是哪来的?

莹月已经坐起来了,眯着眼睛看他站得有点远,字还很乱,她不仔细一点看不明白。

好像是哪个丫头点的,说也许能把蛇熏跑。她努力回忆着,当时太乱了,我不记得到底是谁,不过肯定不是玉簪石楠,不然我会记得。

方寒霄点点头,把纸揉了,返身要去推窗,想让屋里的味道散散。

但莹月回完话本来只是小心翼翼看他,想问他怎么了都不敢出声,见他动作,却是急了,忙阻止道:别开,当心它在外面,又跑进来。

她连个蛇字都不敢提了,不放心,又过去,想看窗子有没有已经被他推开一条缝。

还好没有。

她松一口气,然后发现了新的问题:你把我的笔弄坏了。

方寒霄随手拿的自然是自己最习惯用的那根碧玉管笔,砚池墨不足,他硬去沾,把毫毛都沾劈开了,看上去乱糟糟的。

方寒霄:

怎么就成她的笔了。

他这一个念头没有转完,被带歪的思路旋即又回到了要命的轨道上香灭了,但他先前吸进去的吐不出来,而她还走近他,要拿他身边的笔。

他不是野兽,可也不是圣人。

他捏住了她的手腕,莹月没来得及拿到笔,指尖不小心一拂,还把笔拂落到了地上,清脆一声响。

莹月听着那声响,心都要碎了,忙低头要找:我的唔唔!

她说不出话来心疼她好看的笔了,因为嘴被堵住了。

第52章

方寒霄一手抓住她的手还不够,另一手还直接扣向了她的腰,把她拉到更近,脚尖碰脚尖的程度,然后低头,亲她。

这是他对于自己在几乎自虐一般的忍耐之后的一点奖赏,他认为他可以,并且有权向她索取。

嘴唇相碰的那一瞬间,他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的青筋都似乎跳了一下。

熏香的余韵仍在影响着他,每一点接触,都令他的感官放大,他一边觉得满足,一边属于欲望的那根弦又在疯狂叫嚣不够。

他控制不住地试图深入,没有遭到任何抵抗莹月已经完全是直着眼的状态了。

她在这上面是一个墨点都没沾过的雪白白纸一张,方寒霄看她颈项,她出于本能知道要害羞躲避他,不许他看,但眼下的接触超出她能处理的范围,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,什么反应也给不出来。

她的温驯令方寒霄感到满意,并得到了一点安抚,他攫取的同时,也努力压制着自己。

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对她怎么样。

他伤病远走,处心积虑,不择手段,做很多他从前不屑做的事,他连一心为了他的方老伯爷都骗,但他毕竟不愿意沦落到欺负这么一个小姑娘的程度良心是什么,他或许已经不太知道,但这一点傲气,他还丢不掉。

不过

她真甜啊。

不论嘴唇牙齿,当然本来都是无味的,但他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感觉,就是觉得她尝起来甜得要命。

不仅甜,还很软。

方寒霄很满意,他觉得她就应该是这样的,又甜又软。

这个应该是哪里来的,他没空细想。

莹月不满意,她回过神,开始挣扎起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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