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感觉不好过,她躺到炕上,想睡一会都睡不着,只觉胸腹间都好似被什么噎着,她要了茶喝,想把冲下去。
玉簪起初不知道,依言给她倒了两遍茶,莹月喝了她更撑了。
她脸都皱了,玉簪慌了:怎么了?可是吃着不新鲜的东西了?
莹月苦巴着脸:我撑着了。
要是饭食不新鲜,她这会儿该上吐下泻了,没别的反应,只是噎,那就是单纯撑着了。
玉簪听了,想笑又笑不出来:大奶奶今日用得多,我以为是想了半日文章,耗神耗的才这样,早知我就拦着了。
我躺一会,应该就好了。
莹月虽然难受,但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,就忍着闭上眼睛。
她在徐家时都是这样的,一些小毛病徐大太太不会给请大夫,都靠自己挨过去。
玉簪石楠两个也习惯了这样,便只是有点担心地守着她。
只是吃撑了这事吧,论病不算病,可也是真的难受,怎么躺都不自在,平躺觉着气短,侧躺压着更噎,莹月不觉就哼哼唧唧起来。
她能挨,可没坚强到一声不吭,连痛都不叫地挨着呀。
石楠坐不住了:我找大爷说去,就是不请大夫,给寻两颗消食的丸药也好。
莹月忙伸手拉她:别去。
石楠不解:为什么?
她觉得可以要来的,这点小事,方寒霄不会不帮。
莹月说不出来,只是哼唧道:别去嘛。
玉簪渐渐回过味来了,一处长大的人,终究是有些灵犀,她低声道:好,不去,以后我再也不逼姑娘了。
她复了旧日称呼,石楠愣了愣,忽然也反应过来了这是怎么说的,装病弄成真病,什么事没办成,白吃了一番苦头!
她立刻也后悔极了:姑娘真不喜欢他,讨厌他,我知道了,我不该总唠叨姑娘,我以后不说了,那起人再出什么装病的馊主意,姑娘也别理她们。
莹月叹气道:也不是我没讨厌他。
她就是不愿意像她们说的那样做而已。
石楠没口子应着:好,好,不讨厌他,反正姑娘爱怎样就怎样吧,可别再像这回似的干傻事了。
唉,她们家姑娘就是人软心善,不愿意也不忍心对人疾言厉色,可不就为难着自己了。
莹月又哼唧起来,她难受呀,哼出来还能好过点。
方寒霄站在小间的帘外他本来真是不知道的,但是莹月嘤嘤个没完,小间里跟藏了只小猫似的,隔着堂屋都若有若无地传过来,他定不下心,不得不搁了笔,走了过来。
然后他串起来发生了什么了。
为了不勾引他,于是把自己吃撑了
方寒霄无语,走出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