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春兰突然又面露难色,“可穗穗那,我瞧她是不大乐意……”
没想到白杉突然冷笑一声,不屑道:“她就是挑三拣四惯了,再挑还能好到哪去?我是不爱管她的事了。”
“也对,早点嫁过去,也不用再打扰你和家显了。那我尽快跟那边商量……刚才那么一下,多少折了赵家的面子,但愿赵世永不要多想才好。”
犹坠冰窟,是白穗此刻唯一的感受。
……
周家显在水池边找到白穗,见她正对着一池子浮着白花花冻油脂的脏碗筷发愣。
察觉到男人的存在,她回过神来,见了他,满腔酸涩。
“今天晚上,姐夫可真是为姐姐出尽了风头呢。”
一滴泪猝不及防滚下来,跌落水池。
“你真这么想?”周家显也不走近,站在门边凝望着她。
白穗心里不舒坦,冷冷道:“我怎么想又有什么要紧呢?大不了没人敢来提亲,嫁不出去罢了,哪比得上姐姐姐夫鹣鲽情深羡煞旁人。”
“不要说这些气话,你还想嫁谁?”
她又转回去,不再面对他,气得发笑,“我要嫁谁?总归不是嫁……”
白穗被人强行揽住腰,面对面落进那人怀里,一下逼近到无缝相拥的距离,吓得她话都缩了回去。
这人难道会瞬间移动吗?
“你……放开我。”她一下丢了气势,连声音都小了许多。
周家显两只手都抱着她,低头去看她的脸,妆已经脱得差不多了,嘴上口红吃了顿饭后还剩淡淡一层,也还是好看,像从天边偷了一抹晚霞。
他一只手把她抱得更紧,腾出一只捏住她下巴,“弄这么好看,给谁看?姓赵的小子?”
即便她两只手都推不开成年男人厚实的身体,嘴上也不服软,“反正不是给你看——”
伶牙俐齿,也是一种情趣。
男人压下来吻住她的瞬间,她就跟充满气的气球被人扎了个洞,一下泄光了气。
脚下虚虚实实,被他揽抱着后退,直到后背抵上消毒柜。
白穗仰着头被他压在消毒柜上亲,渐渐瘫软,为寻一个着力点,双手不由自主环上他脖子。
男人的吻来得凶猛,变换着刁钻的角度扫荡过她口中每个角落,甚至有几下深入顶到她喉咙。
“别……别在这里……”她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,许是喝了点酒,耐心也减了不少,甚至还有几分粗暴。
可她就是喜欢,他什么样她都喜欢。
眼睛爱意绵绵看着他,舌头也伸出来给他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