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马上摇头,就是不肯就医。
萧震拿她没办法,一个人回了前院,想了想还是不放心,让徐文去请郎中。
郎中来了,苏锦不得不让郎中号脉,在后院号的,萧震不在身旁。
太太可有腹痛?苏锦月事来了,郎中熟练地问些妇人常见问题。
苏锦烦恼地点头,她月事规律,但有时疼有时不疼的,入冬天寒,这次疼得就比较厉害,所以她脸色才那么差,不过也正因如此,才骗得萧震真以为她病入膏肓了。
两人聊了聊,郎中给苏锦开了副缓和腹痛的方子,这便告辞了。前院,徐文奉萧震之命,已等候多时,见到郎中便打听苏锦的病情。妇人的月事,郎中怎会跟个无关男人嘀咕?只道苏锦有些腹痛,没有大碍。
徐文送走郎中,再去禀报萧震。
萧震不信!
她那么憔悴,绝不是普通的腹痛,或许真是心病,郎中找不到病因,随便敷衍于她。
郎中的敷衍,更加坚定了萧震与苏锦彻谈的决心。
晌午苏锦牵着女儿过来,萧震哄阿满去厨房看看都做了哪些菜,阿满傻乎乎地上了当,开心地领着秋菊去替干爹办事。阿满一走,萧震立即看向对面低头神伤的苏锦,压低声音问:何人告诉弟妹,我把你当包袱?
苏锦还是不说,从袖中摸出帕子,默默地擦拭眼角。
萧震:
她这样,萧震比被她指着鼻子骂还难受,笨拙地劝她:弟妹别这样,有什么苦楚,你说出来便是,如果萧某哪里做的不对,害弟妹难过,萧某自己责罚自己。
苏锦肩膀抖得更厉害了,突然离开座椅,逃避般跑进了侧室。
萧震噌地起身,但目光掠过敞开的堂屋门,他又顿住了。跟她进去,就成了孤男孤女共处一室。
萧震左右为难,就在此时,里面传来一声压抑不住的抽搭。
萧震心一颤,再也顾不得其他,大步朝侧室走去。
他挑开门帘,一只脚还停在外面,有什么突然扑到了他怀里,紧紧地抱着他。
萧震心神巨震,怕被人看见,他本能地先把另一条腿也跨进来,门帘挡严实了,萧震才结巴地道:弟妹,你,你这是何意?
苏锦不语,只狠狠地抱着她的汉子,她看中的汉子!
她比他矮了一头多,脑顶勉强到他肩膀,这样抱着,她的脸恰好埋在他胸口,呼吸的温热气息透过衣衫浅浅地吹进来,吹得萧震心慌意乱,更让萧震无措的是,她在试图抱得更紧,小手一用力,来自她胸前的压迫便明显起来。
萧震又想到了她爱做的大包子
弟妹他不得已扶住她肩膀,想把人推开。
苏锦就在他发力前开口,低声泣道:大人口口声声质问我,其实你比谁心里都清楚,我的心病为何而来。
萧震顿时忘了推她,他怎么就清楚了?
苏锦继续自嘲地道:那日大人在火中救了我,大人将我压在地上宁可自己被踩也要护着我时,我的心就是大人的了,后来每多见大人一次,我对大人的倾慕就越深一分,那晚我小心翼翼地试探,误以为大人不嫌弃我这样的寡妇,斗胆问大人想不想娶我,大人却搪塞了过去,分明是心里没我,那我还有何脸面与大人相处?冒然搬走,我怕外面的人猜忌大人,既然搬不了,不如一日日憔悴下去,早些病死得了,省着待在这里叫大人想赶又怕失了道义,像个没用的包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