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!”
楚柠溪伸出去摸了摸小獾獾,小獾獾本就竖起的毛,此时如一把利剑,刺伤了楚柠溪。
“嘶——”
楚柠溪微微皱起眉,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,付南乔扯下了衣服的衣角,给她包扎上。
“它怎么了?”楚柠溪问道。
洛尘眼里一片阴霾“小獾獾的紫气只有在心有敌意的时候散发。”
楚柠溪不解“可是他都认了我们为主,怎么会有敌意呢?”
“……不是敌意,也许是感知到了同类。”
付南乔与洛尘对视一眼,轻声道“我们也有三年没去过极乐门了吧。”
*
洛尘换了一身青衣,头上的发带随意飘着,看起来散漫又慵懒,身旁放着郁栖剑,即便是佩戴了十几年,也如第一次见面一般,格外珍重。
他抬起头看着坐在他桌案旁边,热的发汗的少年,此时已是槐夏,赫赫炎炎,少年热的挥汗如雨,将那吸热的黑衣换下,身着一袭松蓝色,垂手拿着几张纸,叠成扇子状扇着,热的不行时,伸出手拉了拉脖领,漏出若隐若现的锁骨。
洛尘莫名心里一阵痒,咽了咽口水,移开目光。
洛尘的房间背阴,一到夏天便是避暑的最佳地方,他一阵口干舌燥,刚想起床给自己倒杯水,付南乔不知何时溜了进来,坐在了他的桌案旁。
“真当这是你家?”
洛尘起身倒了杯水,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,付南乔随着他的声音看过去,目光停留在他的喉结上。
——不应该望梅止渴吗,怎么越看越热了?
洛尘见他不回话,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,转过身欲整理发带。
冰凉的手覆盖在他拿着发带的手上,付南乔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,抢走了他手里的发带。
——这么热,手还这么凉。
少年拢上他半散的头发,动作轻揉。
霎时间头皮发麻,洛尘有些不自在道“……你干什么?”
身后的少年轻笑“师兄够不着,师弟帮你忙呀。”
“谁跟你说我够不着?”
“我看出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
洛尘撇了撇嘴懒得推开他,顺势坐在桌案上,任他摆布。
洛尘的头发如柳树的垂丝飘飘如缕,轻轻一拢如棉花一般轻软,付南乔忍不住把玩了一会。
“你扎不扎了?”
付南乔将手里的发带围着发丝轻轻一系,竟是扎了个高马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