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吧,这次做好了叫你回来伺候。”容煜对他道了一句。
这几日将军夫人派了些下人进来,女人家生孩子不是太简单的事,留下的人越精简越称心为好。
“谢陛下!”阿四听见这句喜滋滋地上了马车。
车帘子被放下,阿四看了马车下的若水一眼,嘱咐道:“秋冬之季燥的慌,记得在殿内放几盆水。”
“是……”若水应下,低头站在殿外送容煜的队伍离开。
车队从北门走,此去一共三队人马。
长乐宫与宣华殿一行,王爷公主们一行,几位大臣们又是一行。
郡主与几位王爷的马车走在前头,容瑰公主特例陪伴外太后左右。
前几年祭祀无论去何处,都是江逸白陪着坐在马车里的,如今一个人坐在车中,路上无人说话倒是觉得有些无聊。
容煜从马车的小柜里抽出几册书,这些书还是去年江逸白放在上头的。
是徐重阳先生的小记,这人游走过三山四海,文笔也不凡。只可惜通过留在书上的这些笔墨,容煜还是不能完全体会徐重阳亲眼所见的风景,更不用说,见到那些壮阔景色时心中的震撼。
要他说,无论是画还是字儿,都不及亲眼所见来的难以忘怀。
马车晃悠着往城背去,通向迎风楼的路经过一片树林。
林中不大见日头,很快马车的速度便慢了下来。
郡主与各位王爷的马车走在最前头,不多时容煜所坐的马车便停了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容煜问了一句,掀开帘子只见到满目的雾气。
这季节原不该有这样大的雾。
坐在外头的阿四回道:“这林子久不见日头,湿气重些,眼下瞧不起清路,恐走错了方向,陛下看,是不是先等等。”
日头升起来,散了雾走得更快些。
“也好,告诉后头的人,先停下来歇一歇。”
“是……”阿四下了车,即刻去找跟着马车的侍从。
容煜从马车上下来,刚走到车尾,蓦地看见一个圆滚滚的大团子。
“呜——”却是十四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马车,一路坐了过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容煜问了一句。
十四抬起头,直接跳进了容煜怀里。
好大一只“狗”,猛地砸进来,容煜心口都有些闷痛。
“你又重了些。”容煜划拉了两下十四的脑袋,将十四放在地上。
十四嚎了两声,也不坐下,只围着容煜不停的转圈。
后头的车队停下来,阿四扶着容瑰公主过来,容煜看见两个人忙先一步走了过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,还不快点歇会儿。”
容煜本是不打算让容瑰来的,可二皇叔唯有容瑰一脉,加上容瑰放不下太后,还是执意跟来了。
“今日这天有些蹊跷,地方是谁选的?”容瑰公主问了一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