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奕瑾听完,点了其中三道名字起得好的,又较为家常的菜色,思索了一会儿,又要了一壶梅花酿。
见沈奕瑾还点了酒,施南钺眼里露出了一丝惊讶,他问道:“沈兄弟会饮酒?”
沈奕瑾摇了下头,笑道:“我不会的,但是这梅花酿是杭州独有的酒,我想你应该不曾品尝过,想让你尝上一尝。”顿了顿,他又说道:“我们既是朋友,你就不用再沈兄弟这么见外的唤我了,林大哥唤小瑾,你便也唤我小瑾吧。”
施南钺听了话,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又大了些,他点了点头,温声道:“好,以后我便唤你小瑾。”
他们正说着话,店小二就已经将梅花酿送了上来,摆好酒杯后,又在他们面前一人放了几小块梅花糕,上头还缀了一朵新鲜的梅花。
施南钺看着,有些不解。
见施南钺面露疑色,并不明白的模样,店小二就笑了,他问道:“客官不是杭州人士吧?”
施南钺点了头,又问他,“这可是有什么典故?”
店小二摇摇头,解释道:“倒不是有何典故,只是这梅花酿与其他酒不同,味道十分苦涩,唯有配上这梅花糕一起吃,才能品出其中的甘甜来。”
说完话,他就被新进店里的客人叫去了。
等到店小二离开,沈奕瑾才对施南钺眨了下眼,微笑道:“他说的不对,这其实是有典故的。”
闻言,施南钺起了兴趣,他抬起一只手托着腮,笑笑地看着沈奕瑾,眼里满是温柔。
被施南钺这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,沈奕瑾不知为何,莫名觉得有些羞涩,脸颊也变得发烫,他低下头,掩饰般地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,待酒劲儿上头,才开了口。
“相传,这梅花酿是一名女子思念远在边城的丈夫酿造的,因为酿造时充满了想念和伤怀,味道才会这般苦涩,而梅花糕,则是那丈夫在边城艰苦,唯有忆起和夫人一起时,才会觉得甜蜜,又因他们之间的相遇、相识、想恋皆是在梅林,便亲手做了这糕点,意在抒发自己的情感。”
歪头对施南钺笑了笑,稍时,沈奕瑾才总结道:“因此,一旦这二者相结合,便是相逢的味道,是甜的,所以本是苦涩的梅花酿,才会变得可口甘甜。”
他说完,又一眨不眨地看着施南钺,眉梢都染着细碎的笑意,像极了一个献宝的孩子。
看着眼前的小秀才,施南钺越发觉得他可爱,心动不已,只想用力抱住他,然后亲亲他。这么想着,施南钺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起来。
压下心底的旖念,施南钺伸长手,亲昵地摸了下沈奕瑾的头,随后给自己和沈奕瑾各斟了一杯酒,眼角含笑,道:“如此,小瑾便同我一起饮一杯。”
沈奕瑾没有拒绝,他笑着端起酒杯,和施南钺对饮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