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,不哭了,乖。抱着他,岳楚人满心疑虑。
她鲜少做恶梦,丰年非也从未夜哭过。但这个夜晚,两件事都发生了,而且发生的如此突然。
被抱起来,丰年非仍旧啼哭不止。岳楚人抱着他下chuáng,不经意的看到她临睡前放在chuáng头小几上的那块龙鳞,心头一动,莫不是它?
王妃?小世子是不是饿了?叮当的声音从外传进来,她就在隔壁休息,被丰年非的哭声吵醒了。
可能是饿了,你来把他抱走吧。若真是这块龙鳞的影响,那她可真得好好研究研究了。
是。叮当推开门走进来,瞧着丰年非哭的眼泪鼻涕横流的模样不禁心疼。赶紧抱在怀里,然后快步离开房间送到奶娘那里去。
房间仅剩岳楚人,她慢慢朝着那安稳放在小几上的龙鳞走过去,拿起来仔细观瞧。半晌叹口气,得做个试验才能得出答案啊。
皇城很快的派了一拨人赶往东疆,接手了重建东疆的事宜。丰延苍亦是速度极快的将手头的事qíngjiāo接出去,随后一夜都没有多耽搁,就立即离开了。
在翌日的傍晚过后进城,很准的在晚膳刚要开始的时候到达了酒楼。
看着突然回来的人,岳楚人很是惊讶。拿着筷子瞅着走过来的丰延苍,晶亮的眼睛睁大,你飞回来的?
俊美的脸庞瘦削了许多,不过风采依旧。漂亮的凤眸浸满柔色,径直的走到她面前,俯身在她的额上印上一吻,随后道:是啊,知道你想我,就尽快的飞回来了。
抿嘴,放下筷子,岳楚人抓住他的手,这么说来,那边的事儿都结束了?
微微颌首,结束了。
太好了,总算能回家了。这可是将近半年啊,一直在边关晃着。
想回去了?轻笑,撩起袍子在她身边坐下,虽是连夜奔波没休息,但看起来依旧纤尘不染。
当然了,我想和你找个地方藏起来。就像黑熊冬眠似的,藏起来谁也找不到。
丰延苍忍俊不禁,你说了算,那就找个地方藏起来。
对了,带你去看个有意思的事儿。猛的想起来,岳楚人起身拉着丰延苍离开大厅直奔二楼。
要看什么?被她扯着,丰延苍不用力气的走,上了二楼,耳力不凡的他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。
自然是神奇的事儿。还记得你送回来的那块龙鳞吧?那可真不是寻常的东西。说着,拉着丰延苍走到了二楼最尽头的房间。
到底怎么了?刚刚他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就是这里面传出来的,走到了外面,听清了是什么,老鼠。
你看看。推开了窗子,岳楚人推着丰延苍让他瞧。
站在窗边向里面看,好看的眉峰瞬时皱起,这些老鼠疯了?
笑起来,岳楚人一边点头,那龙鳞的奇效哦。刚送回来的那天,我随手放在了chuáng边就睡着了。结果我做恶梦,儿子大哭不止,我就觉得它有问题。结果认证了,确实有问题。你看那些花儿,都枯萎了。那些老鼠,也都疯了似的到处乱窜,啃咬的桌椅chuáng铺都坏了。这东西有辐she,那东王总产生幻觉,头发gān枯没jīng气神儿,都是它的功劳。
这么说,这东西能杀人。丰延苍诧异,心头却是一惊,亏得岳楚人聪明,否则她也如同东王似的把这玩意儿放在身边,后果不堪设想。
能,不过是慢xing凶器。正常人不比老鼠,受伤害的速度那么快。更何况,不少人都有武功,身体更qiáng壮,若用这东西杀人,或许得很久。
丰延苍蓦地轻笑,不错。
不错?你不会起坏心眼了吧。挑眉看着他,岳楚人觉得他肯定是想到这东西的用处了。
这你不用管了,不会害你就是。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颌,动作间满是亲昵。
任他捏,岳楚人挑着眉尾,满眼我已看穿你的模样。
用过晚膳,两人分别沐浴过后,双双倚靠chuáng上。一别接近两月,再相聚一起格外与众不同。
上半身靠在他怀里,岳楚人微微眯着眼睛,舒坦的用词语表达不出来。
搂着她,丰延苍亦是神色安然,漂亮的凤眸里尽是柔色,恍若一池chūn水,融化一切。
前些日子裴袭夜来了,是不是要将儿子接走?开口,他柔声的问道。不在这里,不代表他不知道。
嗯。不过我允他在战事结束后,现在战事结束了,我想他很快就会来了。让他接走吧,反正也不是坏事,你和五哥不是也乐见?说着,岳楚人淡淡的讽刺着。
这是什么话?你怎么就知道我乐见?低头,在她的额头上啃咬了一口,似在惩罚她胡说。
促进两国友好呗。我没意见,你觉得怎样好就怎样做吧。反正接下来你找个地方咱们藏起来就行,谁也不见。虽有点自私的嫌疑,不过这确实是她的所想。
好,我尽快安排。至于儿子,你确定也听我的安排?揉捏着她的肩膀手臂,他低头欺近她的脸低声问道。
慢慢的眨眼,嗯,你安排吧。
那可不许反悔。你若反悔发脾气,我压力可很大。柔声,如此动人。
后脊麻苏苏的,岳楚人扭头亲向他的唇,他无反抗的迎接,随后双双滚入chuáng里侧。
芙蓉帐暖,chūn色无边。
159、又有孕?
--
诚如岳楚人所猜测,战事一了,某个人便急急的赶来要求她与丰延苍旅履行承诺,讨要丰年非来了。
岳楚人事先说过这事儿她不再管了,由着丰延苍与他jiāo涉,所以自裴袭夜一早来了,他们俩也没见一面。
于酒楼后院看着叮当与丰年非玩耍,这小人儿现在自己扶着东西能够走路,不需要人再扶着,而且相当灵巧。从学走路开始,他就没摔过几次,很快的就走的很利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