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楚人站暖炉边儿暖手,一边扭头瞧着费松轻笑,知道你生气,但也不用横眉毛竖眼睛,难看死了。
费松眨眨牛一样眼睛,随后气愤道:欺人太甚,若是有胆子,就和老子光明正大打一场,不把他们打得尿裤子,老子不姓费。
岳楚人笑得不行,那边齐白摇头,阎靳不为所动,费松大嚷大叫对他没任何影响。
他们就是不想和你打才出此下策,因为你们无可奈何。再说现正值寒冬,根本不适合打仗,他们北疆兵将不怕损失,咱们还怕损失呢。我来了,你也不用冒火了,到时带你一起去对付他们,给你解气。暖好了手,岳楚人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,旁边阎靳倒了一杯热茶推到她旁边。
拿起茶杯喝了一口,岳楚人歪头瞅着他,近如何?这儿太冷了,你伤处不舒服了吧?
还好。简短两个字,却是能看出他有些许郁闷。因为他不能动武,按照他所想,他现与废人无异。
不能急于求成,你这一身武功也不是一年两年练成,这会儿就不能急躁了。轻声安慰,对面费松睁大眼睛瞅着,齐白神色平静,一双眼睛却是闪着别样光。
嗯。微微颌首,阎靳很好听从。
费松咦了一声,随后看了一眼齐白,大声道:将军也不是听不进去话,只是咱们这帮大老爷们说话不好听,将军不爱听。
阎靳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费松,眸光冷漠,让人不敢再看第二眼。
不过费松不当回事儿,恐怕总是看到他那个眼神,习惯了。
岳楚人听闻哈哈一笑,那是因为我说话权威,我可是他主治大夫,你们说那都是随口胡诌,安慰人用。
此话有理。费大胆,你休得胡说,人多口杂,于勤王妃名誉有损。齐白点头,像是提点着什么似得,不过费松不明所以。
岳楚人轻笑,扭头看了齐白一眼,摇摇头道:我不怕就是别人说我坏话了,人各一张嘴,爱怎么说怎么说,别让我听见就成。现来说说这几日裴袭夜又gān什么了?
前日大雪把那天红雪盖住了,不然真应该让妹子你瞧瞧,那红颜色雪有多瘆人。自大雪过后,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动作,恐怕被大雪隔住了。费松说着,大嗓门军帐里回dàng。
岳楚人点点头,他被大雪隔住了做不了坏事儿,那就轮到我了。千山万水来一次不容易,自然得送他点见面礼才是。葱白指头敲击着椅子扶手,她悠悠道。
费松闻言眼睛睁大,我陪妹子你去?
你那重量,我金雕承受不起。挑眉,岳楚人很直接摇头,看费松无语,齐白轻笑。
须得小心,他北疆应当也是圈养了不少了飞禽。阎靳沉声道,他觉得裴袭夜圈养那些飞禽是专门对付岳楚人金雕。
他不擅长此类,没事。摇摇头,岳楚人还当真是不惧裴袭夜任何招数。
妹子,你与北王若是jiāo手了,需要我们做什么?费松很是不解。
需要你们离得远点儿。看着他,岳楚人勾了勾唇角,那会伤及无辜。
费松点点头,岳楚人说此话,他不敢不信。
行了,她连夜赶路刚抵达,先不谈这些了。饿了么?一会儿派人把饭菜送到你帐里,你吃过之后好好休息休息,这些事儿明日再说不迟。阎靳发话,成功阻绝费松yù再说之势。
好,今儿我好好睡一觉,明儿就去给裴袭夜送礼去。盼着与我决战,那就给他点颜色瞧瞧。站起身,岳楚人意yù满满。
阎靳将她送到她暂居军帐便离开了,进入军帐,岳楚人几步奔向chuáng铺,趴上面便不想起来了。
唉,好舒服!翻个身躺着,看着熟悉帐顶,不由得想起与丰延苍营地日子。每日军帐里休息,就算气温低,被子里有他,便暖和很。
如今只她一人,也没有暖chuáng,恐怕半夜会被冻醒。
想着丰延苍,岳楚人不禁叹气,每次都是分别了才发现思念有多熬人。
不过一会儿有小兵送来饭菜,吃过了又洗漱了下,便一头栽倒chuáng上,不过一会儿,便昏沉沉进入了梦中。
再醒来已是翌日,天气很好,出得军帐,阳光照着白雪反sheqiáng光分外刺眼。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,才得以睁开眼睛,不过还是很不适。
仰头看天,没走几步,金雕影子上空出现,硕大身体翅展宽大,于营地上空盘旋遮云蔽日,气势岿然。
到营地后方等我,一会儿咱们出征。冲着天空摇手指挥,金雕果然径直飞向了营地后方。
许是听见了岳楚人声音,费松于远处军帐里走出来,大步朝着她走过来。
妹子,你这会儿就要出发?大嗓门,几乎整个营地都听得到他说话。
嗯,你还有别吩咐?眉目弯弯,岳楚人也朝着他走过去。
那倒是没有,只是你小心点。摸摸头,费松随后道。
你就放心吧,我会很就回来。扬了扬下颌,满眼自信。
哥哥等你,想吃什么,我叫人去做,等你回来给你接风。费松很认真睁大眼睛问道。